温暖笑着又亲了一下小人儿，“然后呢？”
又成功了一回，小人儿的信心更足了，继续张口道：“耶……耶……森……嗯……嗯……”想不起气字的发音，她嗯嗯地又在那儿憋着一口气。
温暖猜着，替她道：“气？爷爷听了电话，生气了？”
小人儿点点头，“嗯……气……”
把气字好不容易地憋了出来，而且咬字是最清楚的。接着不及温暖提示，小薇已经等不及地又冲口道：“匀……水……嗯……”说得慢，也怕自己表达不清，小人儿干脆一边说一边习惯性地做起了动作，两只小手一合，放在了左脸侧，头往一边歪，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了。
大家顿地都拍起了手，纷纷朝着她竖起大拇指。
“小薇真棒！”顾良娣拍着手说。
“姑爷爷明天给你再去弄别的小黄人。整天玩着那个，”江承德笑着摸摸她的头顶，爱怜地道：“多没劲！”
刘婶激动地道：“刘婶现在就去拿你最喜欢吃的芝士蛋糕。”刚一起身，却省起蛋糕早吃完了，“哎呀，你瞧我这个记性。蛋糕都吃完了。”
刘管家一如平常的平静，只是语气也显得开心而兴奋，“等会我出去买。明天小薇小姐的早餐就是芝士蛋糕。”
外婆也十分开心地把小薇抱了过来，亲呢地亲了亲她，抱在怀里宠爱地晃啊晃。
温暖笑了笑，对小薇道：“小薇今天说了好多话喽，真棒！那现在咱们就先不说了，休息一下。”
“嗯。”小人儿点头，下一瞬却歪着头看了看周围，又拉了拉温暖的衣角。
温暖望向她。
“爸……嗯……”
爸字咬字很清楚，温暖明白她是想问顾名思在哪。
她对小人儿轻声地道：“爸爸在医院陪爷爷。明天吃了早餐，阿姨就带你去看爷爷，好吗？”
“嗯。”
“那，现在咱们先吃饭？”
“嗯。”
顾良娣站了起来，心情愉悦地喊：“刘婶，开饭！”
“好咧！”刘婶爽快地应了一声，拉着老伴进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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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顾良峰缓缓地睁开眼，四处打量周围陌生的环境。动了动左手，却发现手背上插着针管，正在打着吊液！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医院里，也记起了昨天电话的事。抬了抬头，看到顾名思歪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西装外套，正在打着旽。
顾良峰想坐起来。顾名思睡得浅，他稍微一动便被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父亲一只手撑着床，想自己坐起来。
他连忙走过去，“您先躺着，我弄一下床。”
顾名思把病床的前半端调整到合适的斜度，让父亲半坐半躺着。
“这样可以吗？要不要再调高一点。”
顾良峰摇了摇头，又指了指床头柜的一瓶水，“给我杯水。”
顾名思把水瓶的盖子拧开，正想递给他，却省悟似地停下，“这水凉。您再等一会儿，我去打点热水。”
一面说一面拎起桌面的保温水壶转身出了病房。一会儿后，他回来把水壶放下，倒了一杯温水递给父亲：“水温刚好，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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