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霍景深低头看去，文件第一行“离婚协议”四个字，郑重而明显。
“……”刚刚还一脸不耐烦的男人突然沉默了一瞬，他抬眼看向乔晚，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还要继续说吗？”乔晚毫不躲闪的与他对视，眼底平静无波。他要是觉得无所谓，她立马就可以开口，反正她无所谓，只是不想让白芷高兴的太早罢了。
气氛一下变得凝重，不远处的白芷扫了眼两人的脸色，好奇的看了一眼霍景深桌子上的文件，只可惜站的太远，根本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
等她刚想悄悄移动一下位置时，霍景深的声音响起，却是对着金浩和白芷说的：“你们先出去。”
“好。”闻言金浩给白芷使了一个眼色，率先拉开了门。
“等一下！”白芷刚走到门口，乔晚突然出声。
两人回身，霍景深也抬眼看她，蹙眉，不明白乔晚又想做什么。
“白秘书，麻烦你帮我冲杯咖啡。”
乔晚靠在霍景深的办公桌上，她腿长，半个身子看起来已经坐到了桌角，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总裁夫人的气势。此时她对白芷勾唇笑了笑，说出的话也恰当如分。
然而白芷却没有第一时间说好，居然将视线投向了霍景深。
这样的细节自然没有逃过乔晚的眼睛，她挑挑眉，眼底微深，让她倒个咖啡而已，前段时间来医院时还愿意帮她削苹果皮，如今倒杯咖啡都已经开始看霍景深的眼色了？什么意思？难道两人已经勾搭在一起了？
门口的金浩敏捷地捕捉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但他保持了沉默，等待霍景深的反应。
“……”静默几秒后霍景深发现金浩和白芷还没出去，看着白芷挑眉，“还有事吗？”
“噗。”
乔晚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以前以为霍景深对白芷是无微不至的，没有想到男人都是一个样啊，他刚刚就没有get到白芷看他的那个眼神的意思。
乔晚想，果然小说里的男人和现实生活里的男人就是不一样的。
“……”白芷沉默，摇了摇头，先一步金浩走了出去。然而眼底的情绪和脸上一瞬而过的委屈，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她刚刚在霍景深办公室向霍景深认错，申请霍景深撤销调岗的决定，然而霍景深根本就没动摇，话还未说完就被进来的乔晚和金浩打断。心里本来就有委屈，再加乔晚像佣人一样使唤她，白芷觉得她是故意在羞辱自己。
而霍景深，明明在乔晚推她下楼的那次意外后对她就多了几分不同于平常人的关心和照顾，他以为她在他心里不一样了，却没有想到在工作上几乎一点私情都不留。
现在公司里谁都知道她被总裁秘书的位置调到了人事，从21楼掉到10楼，今天早上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有些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总裁办公室。
霍景深捏着手里的文件，尽量压制住自己的脾气，问乔晚：“你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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