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瑢伸着脖子往门外看了看，确定陈姨走远了，这才拿起围裙，朝穆烨走了过去，甜甜道：“喏，我帮你把围裙系上。”
其实穆烨完全可以自己搞定的，但他觉得让林瑢有点参与感也不错，这种时候，是应该让她忙起来的，省得有多余的精力去胡思乱想。
“好。”穆烨配合地弯了下腰，让林瑢把围裙给他套到脖子上。
“我真是好久都没有给你系过围裙了呢。”林瑢绕到他身后，把腰上的两根带子系好，开口感叹。
“是啊，我真是太久都没给你做饭了，今天一定要让你大饱口福。”穆烨抬手轻轻地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便开始洗菜。
林瑢不想离开，就靠在流理台旁边，侧身看他：“老公，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穆烨侧眸一笑：“终于不叫我宝贝了？”
“人家那不是习惯了吗。”扭捏了一下，林瑢又来了精神，“你要是喜欢，那我接着叫啊？”
穆烨下意识地就想说“别”，可话到了嘴边，却突然转了个弯，“只要你喜欢，叫我什么我都爱听。”
“唔，老公你真好。”林瑢笑眯了眼，扯着他衣衫的一角，撒娇似的晃了晃。
穆烨越是这么说，她就越是喜欢叫他老公，她觉得还是老公这个称呼更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穆烨两只手都占着，没法摸她的头，便将脑袋凑过去和她蹭了蹭鼻子，“乖，靠边一点，别沾到身上水了。”
林瑢乖巧地向后退了半步，但还是不想就此离开，“唔……可是老公，我想帮忙。”
穆烨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你确定是要帮忙，而不是帮倒忙？”
“哎呀老公！”林瑢剁了下脚，开口嗔道。
“别不服气啊，你忘了你回国后第一次回到渌园，把厨房糟蹋成什么样子了？”穆烨继续毫不留情地打击她。
回国后第一次回渌园……
啊，那真的是好遥远的事情了。
她记得那时候她想洗菜，却把厨房搞得一团糟，穆烨过来质问她，她却理直气壮地说自己跟厨房不熟。
也是那一天，她第一次尝到了穆烨的手艺。
“记得啊，怎么可能忘记。我还记得当时你那个冷冰冰的眼神，真是要吓死人了！”林瑢语调夸张地说着，还板着脸学起了他那时一言不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的眼神。
虽说那时距现在还不到三年，但由于这三年间经历的事情太多，现在回想起来，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遥远感。
以至于林瑢觉得那段“寄人篱下”的日子，竟像是上一辈子发生的。
穆烨被她逗笑了，反驳道：“我才不是那种死鱼脸。”
“哎呦喂，你居然还知道那叫死鱼脸啊！”林瑢一脸惊讶地凑过去，“那你还给我甩脸子。”
穆烨无奈解释：“我没有给你甩脸子，我对谁都是那样，但是你没发现吗？那时候我对你其实是有点不同的。”
林瑢回忆了一下，茫然道：“有吗？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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