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薛太初这种服从纪律为天职的人来说，像纪柳这种明明清醒着被卧底从自己基地扔出来的人，纯粹是作死，一点都不原谅，活该！
他不喜欢和基地里这些科学家打交道，虽然不喜欢狐狸一样的方白夜，但更加不喜欢变=态云霄月。
这个人和科没有人『性』的科研狂方白夜比起来，连人都不像了，他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利益，好歹方白夜是为了学术，多少比他崇高一点。
然而，这两个人各自都是一坨屎，谁比谁臭些也都无所谓。
他和方白夜结盟只是因为最终要干掉的目标一致而已，如果实现了这个目标，他们会立刻一拍两散。
而且，陆仙是方白夜的同盟，但方白夜的目标却只是干掉杜久和，所以，他和陆仙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同盟，只能是大面上过得去罢了。
这一次纪柳栽在他手里，他可一点都不手软，如果说陆仙勉强也能叫做“同盟的同盟不是敌人”，纪柳这种智商比丧尸还低的蠢蛋，就只能被划分为“丧尸等”的那个“等”里了。
“你醒了吗？”扩音器突然响起来声音，纪柳拼命地拉长人中扁着嘴做出一个蔑视的表情，那个手里拿着有线麦克风的傻哔还等着她回答呢！她如果能举起手，一定对他竖中指。
问个锤子啊！看不见人家眼睛睁着的吗？你是不是傻？这样智商的能搞科研？我很怀疑帝都人的平均智力。
见纪柳不说话，还做出一个似乎不怎么善意的表情，云霄月再度皱皱眉，又问道:“你有什么感觉吗？能说话吗？”
纪柳看看他，又看看方白夜，于是扭着脖子别别扭扭地道:“hi！帅哥！你穿白大褂的样子很鬼畜。”
方白夜显然一怔，然后左右看了看别人，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的脸突然就有点红了，强装淡定地咳嗽两声，扶了扶眼镜。
纪柳是个眼镜控，喜欢那种高高瘦瘦的眼镜男，纪宝珠出现之前她所有暗恋的男生都被同学们评价为:“尖嘴猴腮的四眼”，所以她有段时间也怀疑自己的审美是不是非主流。
之前在奉城看到方白夜的时候他穿得比较正式，没有像今天这样高贵冷艳又职业，制服play什么的真是……啧啧。
“你们认识？”云霄月的脸『色』更加不好了，转头问，眼神狐疑地在实验体和有竞争关系的同事脸上流转。
“我跟团去奉城交流的时候见到过一次。”方白夜又下意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托，手指划过面上的皮肤，给予自己安抚和暗示。
见到他没有想要继续透『露』更多的意思，云霄月就更生气了。纪柳出乎意料地醒来，那么他的下一步实验就可以更早完成了，他一定会做出成果来给所有人看的，尤其是这个一向和他唱反调的方白夜！
云霄月示意助开了玻璃罩，那个从上面扣下来的圆顶弧形柱体就移到了上面去。
因为不能动所以临时点满嘴炮技能的纪柳:“这罩子是哪个傻哔设计的，有用吗？你们看过《糊涂侦探》吗？是不是以为在这里说话能保密啊？那你们还用扩音器干锤子！”
方白夜抿嘴笑了笑，看了一眼“干锤子”的云霄月，觉得他可能要爆，于是忍不住低下头降低存在感，免得被迁怒。
他也想围观一下这个极度异常，甚至连丧尸啃咬都不会变异的异能者被实验，也不抗拒亲自参与，只是有云霄月在的地方，怕是没有他上手的机会。
云霄月恶意地按住纪柳的右手，然后冰冷的手术刀对准了她的指尖，故意道:“我现在要给你的手指切片了，然后放在显微镜下面观察，当然，还会做其他各种分析，所以，要多切几片，你忍着点。”
纪柳笑了笑:“多谢你啊！用点劲儿。”以往在二次元里见到过的最恶心的场面就要出现了，她怎么一点都不愤怒呢？那些“不死人”被反复地杀伤，结果一直不死，想想都觉得不人道，现在，轮到这样对她了。
她不生气大概是因为……对方切不下来吧？
是的。如果是她昏『迷』的期间，对身体的控制有限，或许还能切下来一些，可是现在她醒了。
她可是能够控制自己皮肉强化程度的精神力爆棚的怪物，别说是战斗力负值的渣渣云霄月了，就是精神异能者方白夜也不过近身战斗值只有5而已。
所以，云霄月费劲半天，手术刀连纪柳的肉皮都没戳破，手都疼了，却只拉出一道白线而已。
周围的人都已经忍不住好几轮互相传递眼神了:云主任在业界早就是个大牛了，他这个秘密实验室在海城基地覆灭之前大家根本都不知道，现在一下就凌驾于其他实验室之上，不服的人肯定是有的。
而且，他现在的成绩都是构筑在海城人全体变丧尸的基础上，就算大家多么热爱科学，多么希望能够赶紧找到让丧尸重新变回人类的方法，但前提是牺牲一个省级基地，那谁也不可能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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