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神……”
“什么？”余弦一脸懵逼，这是在说神话故事呢？
门口突然传来嘎吱一声响，然后是喷气声和引擎声，应该是什么大型车辆停在门前。
鹤年追思的神色猛然惊醒，慌乱道：“他们来了！你快跑！不能让他们看见你！”
余弦更加懵逼了，假如面前是个美貌小少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能被看见还可以理解。
来的到底是什么人，要这么紧张？
鹤年把余弦推出了后门，然后嘭的一声，门关上了，还上了锁。
“你千万不要出来，他们骗了我，你要去找出真正的仙师！”
隔着门板，听到鹤年压抑的声音。
然后是一脚踹开大门的声音，还有鹤年的惊呼。
“老东西，原来你在家呀？”
余弦躲在门外，心想难道是收高利贷的？
老头子被骗什么了？养老钱？
找真正的仙师是什么意思？师父其实是假仙师？
余弦觉得极有可能，因为赵重阳根本就是个农村跳大神的，习惯性颓废的老男人，跟张寡妇暧昧不清，人品低劣，道德败坏。
即使他会上清符箓，即使他会天心正法，那也仅是个肚里有货的神棍。
他不是仙师！
他不是仙师！
因为仙师是个教唆犯罪的坏人！
屋里人在争吵，情况有点乱，而且隔着门听不太清。
只知道鹤年很激动，不停说着“骗我”、“女儿的魂魄”、“没有好下场”之类的话。
余弦打算绕到前面去看看，可是走出去一段路，发现自己又绕回了后门口。
再走，又绕了回来。
“鬼打墙？大白天？”
他看向后屋里站着的一个泥塑：“这位姐姐，你阴气多不要钱么？”
泥塑不动，却分明是他刚进门时，站在大门后的年轻女子。
余弦取出了紫竹锋，饱蘸朱砂准备画符。
“让他解脱吧……”
一个女子的声音幽幽叹息道。
然后，周围阴冷的气息一扫而光，鬼打墙也消失了。
女子泥塑还站在那儿，形象生动如活人。只是面部保持一个表情丝毫不变动，看久了，就越看越慎人。
泥塑看不出来任何被鬼魂寄托的样子，可能刚才的魂魄已经走了。
后门那儿已经没有争吵的声音，余弦绕到前门，看到门口停了一辆箱式小货车。
一个双臂奇长的壮汉，正把什么东西塞进货箱，听碰撞的声音，应该很沉重，可那壮汉却是一个人搬的。
驾驶室里，一个眼睛细长，留着小山羊胡的瘦男人探出头，对后面喊道：“你轻点，弄坏了就完了！”
壮汉把门锁死，笑道：“我有数，坏不了。”
车子没熄火，直接开走了，乡村路窄，开的也慢。
余弦记下车牌号，给姚宗盛发了过去：“帮我查一下。”
重新走进大门，大门口的女子泥塑已经不在，果然是鬼上身，自己跑后面去了。
再往前，进了堂屋，之前白布盖着的巨大东西已经不见，只有一个泥塑像倒在地上，已经摔碎。
看这泥塑的样子，怎么那么像鹤年呢？
“鹤年师父？”余弦喊道。
没人回应，怪了。
“他走了……”又是女子的幽幽叹息声。
余弦猛回头，啥也没看见，反而注意到里屋紧锁的房门。
走过去轻轻打开，蛛网挂挂。
房间里散发出陈腐的恶臭，一个女子双手交叠在小腹前，静静看着余弦。
身形相貌，与刚刚的女子泥塑一模一样，只是眼前的女子是虚影。
房间的床上，躺着一具腐烂的尸体，赫然是死去多日的鹤年。
“我们都该走了……”女子道：“他们用我逼迫爸爸就犯，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想要……迎回……无……梦……”
女子消散，余弦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不是魂魄的自然消散，也不是下了地府，而是被人打散的。
她的魂魄原本就有伤！
是刚才那两个人干的吗？
余弦心中默默流泪：“要不要每次说话都说一半，裤子都脱了，你告诉我后面没了？”
回去的路上，余弦整理了一下思路，将问题总结。
1.无梦仙师到底是谁？
他基本上已经相信，无梦仙师就是师父，结果鹤年老头一句“去找出真正的仙师”，让他一秒又懵逼。
2.仙师庙下镇压的神是什么情况？
现在不要管什么情况了，能被压在下面30年，估计也不是个好货。看昨晚的动静，放出来了也是祸害。
3.壮汉和山羊胡子想要迎回无梦仙师，那么他们是什么人？
仙师镇压的东西要出来，他们要迎回无梦仙师，是要重新镇压那个神？
老阴婆要唤醒仙师，他们要迎回仙师，他们是一伙的么？
4.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为什么这么苦逼？
答案很简单很明确：你是苦逼，你从苦逼空间来，读者老爷们喜欢看你苦逼。
一场无形风暴正在形成，风暴中心就在邺大的华清池，不管愿不愿意，当余弦察觉时，自己已经身处风暴中心。
回去的路上，姚宗盛的消息就已经回复了：“私下帮你查车牌，是违反纪律的，不过，那是辆套牌车。”
余弦回了个“哦”，然后给他一个地址，让他们派人去处理一下鹤年的尸体，也不管这事归不归刑警大队管。
回到邺大，孟建国正满脸阴沉的坐在门房里，看着门口来往的女学生，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有女孩子跟余弦打招呼，亲切的唤他咸鱼哥。
孟建国更加阴沉了。
“为什么所有的女孩子都不喜欢我，难道我不够优秀吗？”
“可能是因为你太优秀了！”余弦道。
“我也是这么怀疑的！”孟建国说道：“哦，对了，有你的快递。”
他把快递递给余弦，顺手在签收表上画了一笔。
“你是左撇子？”余弦问。
“优秀的人都习惯用左手。”
余弦打开快递，内包装还很精美，全是洋文，看不懂。
再开，发现居然是三条粉嫩嫩的小可爱，叠的很精致，整齐的码放在盒子里，还带着清新的花香。
这是哪个仰慕者送的！？
现在流行寄原味了么？
突然手机响了，是小小：“我快递发你那儿去了，不准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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