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椿把宋队长按在地上，双手反剪着。
结果看到宋队把屁股摇得，那叫个摇曳生姿，他吓得菊花一紧，已经快要绝望了。
“死鬼，你放开我，我不喜欢从后面……”
“滚！”赵大椿怒呵，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矜持。
余弦把老阴婆往院子里一推，问道：“黄牙怎么了？还有宋队长，怎么阴阳怪气的？”
赵大椿苦着脸道：“师兄，你可算回来了！”
“黄牙被我一巴掌拍死了，老宋让鬼上了身，还是个女鬼，浪得不行。”
余弦踢了踢黄牙的尸体，早就干瘪脱水，哪里像新死之人。
又用脚拨弄了一下黄獐子，断定道：“不是你拍死的，黄獐子夺舍！”
老阴婆阴笑道：“老生的宠物怎么样？真假难便吧？”
余弦懒得搭理她，点了张清心符丢在宋队长身上。
女鬼发出一声舒爽的、婉转的呻吟，终于脱离了开去。
宋队长懵懵懂懂：“我怎么了？按着我干嘛？”
余弦重新走进堂屋，香堂上的香火挣扎出最后一丝火星，彻底燃尽。
老阴婆大笑！
张狂的大笑！
“太好啦！太好啦！”
“香火燃尽，供奉已经完成！仙师苏醒啦！”
赵大椿嘟囔道：“老太，你脑袋让门板夹了？谁睡醒了？”
“无知小儿，不想死就快点把我放了，仙师心情好，还能饶你们一命！”
余弦道：“法制社会了，说这些没意思。”
乞丐瑟瑟缩缩走了进来，看着余弦不敢靠近。
“什么事？”余弦问。
宋队长后背一凉，无力道：“你别突然对着空气说话，我怪害怕的……”
乞丐躲在乱糟糟的头发后面看余弦，伸手指了指香案下方。
余弦掀开桌布，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底下藏着一具尸体，正是眼前的乞丐，五脏已经被掏空，做了祭品。
乞丐向着余弦跪了下去，不停的磕头，身影渐渐淡化不见。
“宋队长，你要的科学以内的证据……”
“这老变态！”赵大椿无比愤怒，伸手就想上去抽两巴掌。
余弦赶忙制止：“交给警察吧，别又给拍死了。”
翻开香案上的灵牌。
无梦仙师之位。
余弦眼睛眯了起来，仙师，又是仙师……
孙宏死前提到的仙师，是这个无梦仙师吗？
宋队长拨通了老李的电话：“老李，带人到梁家柱来一趟，有命案。”
“梁家柱？”
“怎么了？”
老李道：“那里早拆迁了，你们去那里干嘛？”
周围景物突然飞退，房屋的墙上岁月剥落，杂草漫生。
踢球嬉戏的孩童，骑电动车的妇女，锯树的男子，泪奔的小少妇……
如梦似幻。
人间烟火化散而去，一地残垣枯冢，不复先前光景。
只有落灰的香案上，乞丐的五脏新鲜如初。
老阴婆交给警察处理了，蓄意谋杀的罪名肯定逃不了。
铲除邪恶，维护了正义与和平，余弦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老阴婆被抓之前，打出的那个电话是什么意思？
“赵重阳有传人！”
泾阳县小山村里，一个跳大神的有传人怎么了？
还是说，师父欠他们钱没有还？
看老阴婆那副尊容，总不至于是风流债吧？
还有就是从老阴婆身上离开的兽影，太模糊了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但余弦总感觉，有什么东西透过重重黑气，已经盯上了自己。
有辆警车缓缓驶来，停在了邺大门前。余弦不禁感到烦闷，现在看到警车就有点头疼。
刚想发作一下，没想到下车的居然是厅、长大人本尊。
“大舅……”
余弦一秒变怂，切换之快，从善如流。
“嗯，”苏长河道：“华亭的事情我关注了，处理的不错，超出我的预期了。”
余弦点点头，心里想着提醒一下大舅，有没有奖金什么的，就是谈钱怕伤了感情，不知道怎么开口。
“宋石毅进医院了……”
宋石毅就是宋队长。
“他太累了。”余弦道。
苏长河道：“其实有些事情你没必要瞒着我，我们系统内部也早就注意到一些端倪。早在二十多年前，我们一家子跟你师父就认识。”
“啊？”
“不然你以为，莫名其妙的，你跟小小怎么会订婚？”
“那小小也知道？”余弦问道。
“她不知道，我们家里人只有我知道的多点，还有一位老太爷也经历过当年的事。你和小小的婚事，就是那位老太爷拍板的，只是他现在人已经不在了。”
“大舅，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还有，阴婆今天被抓的时候，好像通知了什么人，说赵重阳还有传人。”
苏长河重重叹息了一声：“有些事情，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说的。至于阴婆那边，你可能要多留意一点。他们是当年的余孽，对你师父难免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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