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应该是他回想起了什么。
给宋澄去了电话，三人一起上了飞机。
找到座位。
他的眉头不自觉拧紧。
看了看号牌，他的座位……
他的座位是靠窗的位置，旁边是宋澄，再旁边是一个外国男人，但是秦冉跟那个人换了位置。
这是一架较大的客机，一排有九个座位，三个一行。
望了眼周围。
宋澄让他进去。
动作稍微缓慢，他走进窗户旁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坐下，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他觉得不安。
又看了看其他人，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喜悦——马上就要回家了。
从衣兜里拿出眼罩，戴上，闭上眼休息。
如果真的有什么异常，就让他再见一次——他这样跟自己说。
随即，他真的看见了。
这一次，他不在刚才的位置，也就是现在的窗户旁的座位。
窗外，他就站在登机口外，航站楼底楼。
他仰着头，望着天空的方向——似乎就是他前面在的那个方向。
飞机滑行不久，起飞，呈四十五度角，逐渐上升，飞向越来越高的天空。
飞机即将飞入云层。
天晴，不见太阳，却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白云。
飞机马上插入厚实的云层里。
他目不转睛望着。
突然，云层里爆发出巨大的声响，像是一个晴天霹雳。
紧接着，他身后响起尖叫声。
“啊——”
他听见慌乱的脚步声。
有人在说话：“飞机爆炸了！飞机爆炸了！”
谁关了灯一样，或者整个世界瞬时漆黑一片，他再也看不见了，只听见一阵阵爆炸声，以及无数的尖叫声。
几秒后。
安静。
四周十分安静。
令人窒息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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