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欧阳选择“困难”模式。
他的命中率是85％。
他说自己没发挥好，最好成绩在93％。
虽然使用的是普通类仿真枪，但不需要换子弹，能力在那儿，手感仍在，成绩自然不会很差。
现在的她，自信心爆棚。
“3。”
“2。”
“1。”
训练室扩音器里传出“1”时，徒然，离她最近的一块射击靶从底部“蹭”一下子冒了出来。
刚举起枪来，射击靶就倒下了——失误+1。
自信心瞬间被炸成碎片。
真是应了那句话——骄傲使人落后，谁知道，落后来得那么快？
一场“困难”模式的射击，将近30分钟，可谓是一次高强度训练。
越到后面，绷紧的神经越松，因为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她的听觉较为灵敏，一听见射击靶立起来的声音，立即，转身朝向那个射击靶。
没有任何预料，忽然，所有射击靶停止。
仍保持警惕，等了半分钟，没有一块射击靶竖起来。
这场射击已结束。
放了枪去操作台，数据已生成。
“请输入姓名。”
手指飞快在屏幕上摁了几下。
“输入成功。”
“此次射击练习，模式：困难，时间：28分34秒，命中率：95％，靶心率：99％。”
除了第一个猝不及防冒出来的射击靶，后面还有一些射击靶未能击中，实在是太快了，同时出现几个射击靶，一前一后，一上一下，难以在同一时间，或者极短时间内，解决所有。
可不在极短时间内解决所有的射击靶——敌人，倒下的就会是她。
好在一点，升级为【百步穿杨】后，一旦打中射击靶，几乎都击中了靶心。
如果技能没有升级，如果只是拥有【柳暗花明】，她应该连如何拿枪都不会的标准小白。
路还长，所需技能还太多。
第二天，在食堂吃了早饭，她带着黑猫出去。
贺南山家院子。
贺家是以前留下的老宅，一座三进式宅院，大门为一扇红漆金铜木门。
敲了一阵门，没人来开门。
认真往里听，院子里那藤椅确实在摇晃，还有茶盏搁在石桌上的声响。
“贺先生？我是宋澄，我来找你履行那天的约定。”
囔了半天，隔壁邻居出来来了一眼，让她不要喊了。
不喊就不喊。
把黑猫放进双肩包里，瞅一瞅院墙，往后退几步，往前跑几步，大腿一蹬，足尖一点，踩了一脚墙角旮旯，跃身跳上院墙，再跳进院子里。
躺在藤椅上的贺南山，突然，坐了起来，双眼瞪得圆乎乎的。
“你是猴子吗？！”
随手抓起石桌上的茶盏，直接扔了过来，砸在她的脚下。
“仔细我报警抓你，小崽子，赶紧滚！”
“贺先生，大清早的，火气怎那么大？”
“赶紧滚，滚滚滚……”贺南山躺回去，把脸侧到无人的一面去。
“您不需要去塞西了？”
贺南山吼一句：“怎么不需要！”
“走呗！”
隔了几秒，贺南山回过头瞥了她一眼。
“什么时候走？”
“现在。”
“就你一个人？”
“您当初也说了，一个人去也成，现在怎么不成了？”
“你一个女娃，你不算。”
“哟……”她慢吞吞走到旁边葡萄架下，跳起来，扯了一把叶子在手上，然后扔进背包里：“性别歧视？重男轻女？”
“你不要破坏我的东西！那是老藤，几百年了！”
她赶紧又扯了一把藤叶，几百年了，怪不得黑猫说让她扯些来吃——黑猫吃。
“对嘛，我眼里也就一破叶子，你眼里，我只是个女娃，实际上，你我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先生，最后问你一次，塞西，去不去，不去，我立马走人。上次的事情，我已经感谢过你，咱们两不相欠！”
贺南山不为所动。
“那我走了，有缘再会。”
她准备哪里来哪里去，懒得去开那扇大门，正走到墙下，身后响起贺南山的声音。
“等，等一下。”
她转过身，见贺南山脸上神情变得恍惚。
“我……塞西那边很危险，我自己搭上一条命，无妨，你一小姑娘，我不想害了你。”
“怎么个危险法？”
贺南山盯着地面。
“比起安平，塞西肯定很危险，但是……但是，我们只是去找一个人，找到了马上就回来，也没有多大危险。”
“那到底有没有危险？”
“有没有危险，有多少危险，去了不就知道了吗？！你问我，我问谁去！你去不去？不去赶紧滚出去！滚滚滚，别在我眼前瞎晃悠！”
她满眼都是问号。
？？？
贺南山的脾气实在是………
贺南山执意要去塞西，如若只是单纯的找人，可以联系有关部门，安平这边联系上塞西，多多少少都能得知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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