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下吧，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对不对。”
不知道店长能不能听进去呢？
宋方想着，就见到店长像个马上要炸的火药桶，冲着他就来了。
哦，好吧。
宋方做好准备。
果不其然，下一秒钟，店长的拳头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几条破鱼……有什么用！
“什么用！什么用！”
对宋方拳打脚踢一阵，店长气喘吁吁，使劲撩了一把凌乱的头发，也不管掉到地上的昂贵外套，大步走向网吧，砰地一声摔门而入。
架着宋方的那两名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板走的倒是干脆，可他还没交代这家伙该怎么处理呢……
互换了几下眼神，这两位大哥决定不去在这个时候触老板霉头了，于是就架着垂着头的宋方，随便找了个犄角旮旯一丢，完事走人。
“……哎呦我去……”
过了一会儿，宋方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这家伙……下手还真够狠的。我的老腰啊……”
【宋先生，请问您是否愿意支付0.5积分治疗伤口？】
“积分留着让我活命吧。在这一片儿受点伤是家常便饭，我去跟老常要点紫药水就行。”宋方哎呦哎呦地站起来，检查了一下身上，“还行，没死。我满意了。”
【……请问您的要求可以稍微再高一点吗？不要忘记，您身上背负着令生物圈重返繁荣的伟大使命。】
“人生苦短，知足常乐嘛。想得那么多你活着累不累。哦对了，你其实不算活物来着。”宋方无所谓地笑道，“只是……”
宋方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连笑容从自己脸上褪去了都毫无察觉。
【宋先生，只是什么？】
那双眼睛。
宋方从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有机会见到那双熟悉的眼睛。
“我刚才躺着的时候看见有人从巷口经过，往凯尔特网吧方向去了。应该就是在吉尔酒吧门口盯梢那位。”宋方给了系统另一个答案，“这事情，有点意思了……”
【您打算？】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宋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真当打我是免费的么？我可是很贵的。”
活一天就得十万块好吗！
【是否需要系统为您计算您报仇成功的几率？】
“哦？你还有这服务？”
【并没有，只是这很好计算，因为您成功的几率是零。】
“呵呵，觉得对方是一位皇室成员，我就奈何不了他了么？”宋方再一次无所谓地笑了，“嗯你感觉对了，‘现在’我的确奈何不了他。”
宋方走出了小巷，拐上了另外一条路，到了诊所门口。
姓白却被他称呼做老常的医生依然窝在诊所的地上建筑物里“晒太阳”，看见他的模样挑了挑眉，“又挨揍了？”
“太难听了吧，什么叫又。”宋方说，“程婧呢？”
医生用一根刃足指了个方向，顺便活动筋骨似的抖了抖另外十几条，然后继续用刃足把自己包裹起来，舒舒服服窝在原来的地方睡大觉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背后的刃足似乎又多了两条。
宋方也没跟他客气，自己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两罐药，然后深入这迷宫一般的诊所，没过一会儿就在一间小号的起居室里找到了正一边吃面条一边看电视的程婧。
“早上中午晚上好~”程婧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很艰难地分出一点精力跟宋方打招呼。
宋方走上前，拔了电视机插头。
“喂！”
程婧抗议。
“吃饭的时候少看点电视。”宋方说，“都几千年前的老古董了，你还看的那么起劲。”
“好看嘛。你管我！”程婧嘟嘟囔囔，“再说这儿除了这种老古董还能有啥？除了给你干活，其他的时间医生根本不让我碰终端。”
哎呦？挺听话的嘛。
不是，你在我家呆着的那十几个小时里好像没这么听话过吧。
不过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宋方决定不去探究医生实现这一伟大历史丰碑的手段了。他坐到程婧对面，问她：“准备得怎么样了？”
“你问我啊，我还想问你呢！”程婧翻了个白眼，“假身份的具体需求给我，特别是公民等级，我保证你明天早上太阳升起前就能脱胎换骨。”
“用不着那么着急，你慢慢来，别把咱们都弄沟里去。”宋方说，“而且我不打算废掉我现在这个真实身份登录主网的权利。我跟你要的是一个备选项，让我可以在两个账号之间随意选择登录哪一个。”
“这没问题。”程婧点头。
所以有问题的还是公民等级吗。
宋方沉吟一阵，终于下了最终的决心：“如果我能给你一个已有的公民身份，你在那上面根据我的需要进行修改，难度怎么样？”
“已有的公民账号？”程婧困惑地重复一遍，“你不刚刚才说想要保留当前真实身份对应的主网账号么？”
“对，不用这一个。我从别的途径那里搞到了一个没人用的公民身份信息。”宋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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