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黄母惊呼。
见她一脸惊讶的样子，李迟迟“添油加醋”的将董萧与张淼的事情全盘托出，着重讲了一下张淼当初将自己家信偷走的事情。
“这个女孩儿心计太重了。”黄母皱着眉头，她是在担心李迟迟争不过张淼。
“重就重呗，我还不信她能拿我怎么样，倒是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宋阿姨，不然宋阿姨又要烦恼了~”
将话说完李迟迟吃了晚饭便上楼休息去了，隐约间听到楼下黄母打电话的声音，她笑了笑。
第二天一大早，李迟迟便见到了一脸冷峻的张淼。
两人仿佛并没有经历过昨天的那番谈话一般，只是各司其职。
到了下班时间，如李迟迟所想，董萧的母亲——宋蔷找了过来，“素素…”
“阿姨好。”
顶着周围人注视的巨大压力李迟迟走了过去。
“今天是我生日，董萧那臭小子只推脱说自己忙，你陪阿姨吃个饭吧？”
李迟迟错愕，“可…就咱们两个人吗？”
宋蔷哈哈一笑，“当然不是，还有你妈妈，咱们女人的场不让他们臭男人来~”
恰巧，张淼也看到了这一幕，对于“董萧”二字敏感异常的她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看着我做什么？”宋蔷皱皱眉，有些不悦。
李迟迟赶忙出来打圆场，她与张淼的矛盾现在还不能激化，“这是我的一个同事，跟董萧也认识的。”
“她就是那个什么张淼？”
李迟迟惊呼，“您怎么知道？！”
宋蔷冷笑，“这种女孩儿素素你可要躲得远远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她就会扑过来咬伤你。”
一直强撑着的张淼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是什么女孩儿？听人说几句就是真话了？”
“我这双眼睛还不会出错。”
宋蔷淡淡地看向张淼，这样的对峙不由得让李迟迟想到，自己的一系列动作宋蔷是不是也都看出来目的了，只是没有开口挑明？
“宋阿姨，今天是您生日，咱们现在就走吧…”
宋蔷点点头，临上车前看向张淼道：“丑小鸭会变成白天鹅是因为它的血脉注定了它会蜕变，可如果她生下来就是一只鸭子蛋，那它怎么也不会变成白天鹅，骨子里的自卑没人救得了，你配不上我儿子。”
明晃晃的刀子戳在了张淼一直不肯承认的地方，她的心在滴血。
宋蔷口中不会陪她过生日的董萧还是出现在了生日现场，亲手端着蛋糕唱着生日快乐歌引得宋蔷低声啜泣。
“哭什么？你生日就应该高高兴兴才对！”
黄母其实也有些羡慕，自家那个粗线条的儿子就不会这么体贴，她眼神看向李迟迟，“你瞧瞧，我家这两个，哪个是把我放在心上的？哎哟…人比人气死人呐~”
宋蔷哈哈大笑，“这有什么打紧的，一个女婿半个儿，想要这么体贴的儿子那就把你女儿嫁过来~到时啊我也体会一下有女儿的日子。”
被议论的两个人略显尴尬，董萧将刀叉递给了宋蔷，“您还是赶紧切蛋糕吧！”
聪明的宋蔷自然不会只听信黄母的一面之词，回到住处便让人调查起了当初的他们知青时候的事情。
没查之前宋蔷还以为那个女孩儿也就是自卑了一些，心计重了一些，可调查过后，她发现自己真的是要重新审视一下张淼这个人了。
“儿子，你到底对黄素素是个什么想法？能不能跟妈说一下，你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个GAY了？”
董萧无奈，“我不是GAY，黄素素人不错，可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
“哼~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叫张淼的女人？”
“您怎么知道？！”董萧有些惊讶，同时心中还是紧张了一下，他自我嘲笑道：“原来还是会不自觉的紧张她…”
“我怎么知道的？要不是那天去素素单位接素素我还不知道我儿子有这么一段情史呢~”
董萧有些尴尬，“什么情史…您别胡说。”
“儿子，妈不反对你谈对象，哪怕对方在妈眼里与你不般配，可张淼这个女孩儿…”
宋蔷的话没有说完，这让董萧感到一丝不妙。
“她曾经因为一个回城名额，设计一个女生，并且还进行了一些那方面的交易。”
董萧摇头，“这都是传言，您怎么还信这些？是不是黄家母女在您面前抹黑张淼了？”
“黄家母女故意抹黑？我的傻儿子，你妈我就那么笨吗？这些事情你派人就能查到，这是另外一名女生的电话，这是曾与张淼接触过的当时的几个干部的电话，你自己去查。”
调查的结果董萧自然不愿意相信，一把火将那些照片、信件烧了个干净。
“张淼…”
被他念叨的张淼此时正被自家老爹数落，“这个月工资不对啊…你是不是偷偷藏起来了一笔？”
“我被降职了。”
“什么？你个死丫头！咱们一家现在就靠着你过活，你就不能争气一点？”
张淼大吼道：“还要我怎么争气？！你们一个个有手有脚的趴在我身上吸血就算了，还要打骂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张父脾气火爆，见她还敢顶撞，直接一个巴掌招呼了过去，“不行就去陪睡！我记得你这个回城名额不就是听我的睡出来的！”
张淼捂着流血的嘴，两眼无声地望着张父，那段日子是她的梦魇，谁都不能提及的梦魇，天知道当那个肥如猪的老畜生趴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有多绝望…
“你干什么一幅死人脸看着我？！还想挨揍吗？”
张淼摇头转身进了卧房。
“这妮子不会傻了吧？”
张父迟疑了一下，却也没有进去叫她，只是对着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张母道：“回头你让媒婆跑跑，淼子年纪不小了，该说个婆家了，到时又是一笔钱…”
想到钱，张父彻底没了迟疑，并觉得自己这是一个好主意。
万念俱灰的张淼回到屋子里第一时间想到了董萧，随即又想到了李迟迟。
“你们怎么都看不起我呢？”
默念着这句话，她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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