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废话吗。”刘胖子说，“妖怪当然长得像人啊，要不然怎么能叫妖怪。”
“这——”老头吓得不敢靠近，“这是要放血的呀。”
“那好。”我接着吩咐，“蹿天猴，去拿刀。”
小妖们听后纷纷哀嚎，却说不出话来，唯有一只兔子精张嘴叫道，“大神饶命啊！”
“这只留着别杀！”我惊讶道，“我擦，这还有只会说人话的。”
“会说话的更危险，留着它也是个祸害。”刘胖子建议道，“不如全杀掉得了。”
“不行。”我解释道，“正是因为它会说人话，咱留着它还有用，万一将来能问出点什么线索。”
蹿天猴随即拿着菜刀和盆子走过来，“这把废刀有段时间没用了，不知还利索不利索。”
“取妖精的血煮沸给姑娘灌下去。”老头躲在刘胖子后边不敢露头。
“先从左边开始！”我指了指最左边的小猫妖，“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会不会说人话。”
猫妖瞅着我，不语，我虽有慈悲之心涌上心头，可赵姑娘不能不救啊。
干脆闭上眼睛，“砍！”
蹿天猴手起刀落，新鲜血液留进盆子里，随即小妖尸体显回原形，变成猫状。
“老头这下信了吧。”我把老头拽出来，“好好看看这是啥，我们可没杀人，全是替老百姓除害。”
老头捂着眼睛连连点头。
“下一个。”我问了同样的问题，“能不能说人话，不行我就下令了。”
一连把妖怪杀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兔子精。
“现在你知道了吧，会说人话有多重要。”随后，我命令旁边的士兵，“把这只兔子好生养起来，别让它跑了。”
如此看来，掌握一门外语还是很重要的。
盆子里的血快淌满了，士兵们已经在院子里生火，准备把血煮沸。
“煮沸给姑娘服下就行了。”老头继续哆嗦，“过几日姑娘就能醒来。”他说着就要往门口走，“这里没有我的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慌忙给蹿天猴使个眼色，示意他把老头拦住。
“哎哎——”蹿天猴上前伸开胳膊挡住老头，“你别走，姑娘醒来之前你不能离开，万一姑娘喝了药有个不舒服，我还得去找你，多麻烦。”
“那可怎么行。”老头辩解道，“她可要好几日才能醒来，我总不能天天在这呆着吧。”
“没错。”知道这老头有点不实在，我开始吓唬他，“姑娘一日不醒，你就练兵场一日，直到她醒过来，你才能回去！”
“哎呀——”老头哀嚎道，“大人，你可饶了我吧。”
我不再搭理她，看着蹿天猴，“今天起，练兵场里加双碗筷，好生把老头伺候起来，直到把赵姑娘的病看好了才能放人。”
我说完，走出房屋，刘胖子也跟了出来。
“一定要救赵姑娘吗。”刘胖子说，“我看她这回凶多吉少，估计一两天醒不了，没必要折腾这个老头子。”
“这老头有办法。”我解释说，“刚才要不是我咋呼，他都没打算说出来救人的法子。”
“这事顺其自然好了。”刘胖子说道，“看赵姑娘的造化了，本来她就是白狐的壳子，说不定救活了之后还是咱的死对头。”
我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胖子，你可别忘了，在咱眼里，躺在屋里的那位是赵姑娘，可在别人眼里，特别是在妖怪眼里，赵姑娘的模样那可就代表了白狐啊。”
刘胖子张大嘴巴像是恍然大悟，“你想利用她？”
“没错！”我解释说，“只要赵姑娘能活过来，在一定意义上来说整个妖界就是我们的。”
“白狐可没死啊。”刘胖子顾虑到，“冒充白狐谁信啊，最起码县尉府的妖怪肯定清楚吧，咱冷不丁的把赵姑娘请过去，还不得被一眼识破。”
“什么事都不好说。”我说道，“白狐受伤严重，又没了壳子，估计早躲起来自己疗伤了，哪有其他妖怪了解情况呀。再说了，黑熊精更不知道现在白狐怎么样了，说不定见到赵姑娘之后，它能下个半死。”
“啥都别说了。”刘胖子摆摆手，“想的倒是很周全，还是先把赵姑娘救活再说吧。”
我从台阶上跑出院子，远远的喊道，“救活赵姑娘的事就交给你了，刘教头！”
“二愣子，你一个人要干啥去啊。”
“约会二奶奶。”我随口答道。
一路小跑到了皇甫雪影的寝院，她正在湖中心的小岛上发呆。白纱帘子随风飘扬，我轻踮着脚步走过去。
“一个人的时候你也裹着面纱。”走近时，我开口喃喃道，“不嫌捂得慌啊。”
她听是我的声音，没有回头看我，从背影能看到她轻轻把面纱摘下来，“外面风大，我怕着凉。”
“呵呵——着不着凉不是一层面纱能决定的。”我说，“你穿这么少，就算裹上一百层面纱，还不是一样受风寒吗。”
“这个你别管。”皇甫雪影忽然变了口气，“你来这里干什么，县衙二奶奶的寝院岂是你随便进出的。”
听这话应该是生气了，不就是刚才在练兵场的时候顶了两句嘴吗，没想到皇甫雪影气性这么小，还别说，生气的样子挺好看。
“那好！”我转身往外走。
“我问你来这里干什么来了。”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她根本不舍得我这么快离开，“回答我的问题再走！”
早前听中华田园犬小聪说过，皇甫雪影对我有意思，只是在这样一个封建社会，姑娘家谁能说出口啊。这也好，她最好别说出口，我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我走了，谁也别惦记着谁。
“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你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我回答道，“练兵场的一帮人还等着你的答复呢。”
当我看着她的时候，发现皇甫雪影泪眼汪汪，怪不得刚才一直过着面纱，原来自己哭了又不想让别人看到。
“你这是怎么了。”我问道，“不会是跟县老爷生气了吧。”
她泪眼汪汪的看着我，严肃的说，“听好了，我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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