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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冬琅那双深邃而漆黑的眼睛落在她肚子上,“难道国公府的厨子连饭都不给你了吗?”
“奴婢起晚了,未来得及用饭。”虞折烟对他阴阳怪气的强调十分的厌恶。
他扭头对一旁站立着的丫鬟们吩咐,“去给她拿一副碗筷来。”
虞折烟大吃一惊,连身边的那些丫鬟们都目瞪口呆。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还不快坐下。”
她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孟姨娘,却见她脸『色』复杂,“少爷,这不合规矩的。这主子怎么能和奴婢一起用膳,老夫人若是知晓了——”
“本少爷抬举一个丫鬟都不成了吗?”冬琅浓眉一皱,“坐下。”
“奴婢不敢。”虞折烟又装出低眉顺目的样子,丫鬟们早已将碗筷拿来,她也不去接。
“再问你一次敢不敢?”
“不敢。”
“好,很好。”冬琅啪的一声将丫鬟手里的碗筷打掉,“今晚想必你也不用睡了,就去把府里的马棚打扫一遍罢。”
他说完全然不顾众人的脸『色』,领着他那些随从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待他走后,孟出岫将屋子里的人都打发出去了,只留下虞折烟一个人。
“我自小便认识少爷,这么多年竟从未见他对一个女人这样的上心,你这样的拒绝少爷,定是心里有人了。
虞折烟点了点头,“在老家奴婢有个未婚的夫君。”
她的话刚说完,门外便传来一阵讥讽的声音,“那你未婚的夫君可知晓你在这里勾引少爷?”
虞折烟一抬头,只见花如纱领着几个丫头闯了进来,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倒像是自家门庭一样。
“奴婢的事情不劳烦您费心了。”虞折烟的声音虽平淡,却隐隐带着凉意和厌恶。
“如今果然有了仗事的人了,连本夫人都敢顶撞。”
花如纱这几年几乎是专宠,冬琅几乎从不理会别的女人,如今不但来了个让她咬牙切齿的烟儿,这活的如蝼蚁一样的女人居然还能的冬琅的再次垂顾,她岂能痛快。
她虽不敢那孟出岫如何,却只想那虞折烟开开刀。
“来人,给我那掌嘴。”她身后的丫鬟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的,忙不迭的去抓虞折烟。
“我看谁敢?”孟出岫再也不是那样唯唯若若的样子,“她是我院子里的人,不劳烦花妹妹费心了。”
虞折烟的心里不由得一暖,她未曾想到她竟然如此的袒护她,曾经在尚书府,姐姐亦是伸出瘦弱的臂膀,将她挡在身后。
她真的很像她的姐姐虞折霜,尤其是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温柔。
花如纱冷笑着坐在椅子上,“好,很好,那我吩咐你的丫鬟给本夫人倒杯茶总可以吧。”
苏筑绿恨不得一脚将她踢出去,却还是忍了又忍,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那花如纱却故意不接,只跟她身后的丫鬟说话,全然不理会举着茶碗的虞折烟。
孟出岫却从她托盘里将茶碗拿了出来,递到她的面前。
直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花如纱才慢慢的接过茶碗,“呦,我竟没瞧见,姐姐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呢。”
————
天上的月亮那样的皎洁,竟比马棚旁边的几个灯笼还要明亮,月辉如鱼鳞般照在地上,吃草的马儿偶尔发出阵阵的嘶鸣声。
国公府里的马就有几百只,那马棚又极大,凭她一人之力,便是扫整夜都扫不完的,
虞折烟反倒也瞧的开了,只悠然自得的站在马棚前,一边瞧着马儿,一边似乎等着什么人。
果然没有半柱香的工夫,她背后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她扭头,却见月华下,一个翩然的身影,锦衣华服,看起来十分的贵气。便是背着光,她亦是知道是谁了。
“少爷怎么来了。”她故作惊讶的问。
他冰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一股寒意袭来,“我就知道你偷懒,本少爷亲自监工,还不快去打扫。”
虞折烟声音里带着颤抖,“再苦再累的活奴婢都不敢偷懒的,只是奴婢很怕这马儿。若是一蹄子踩下去,奴婢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冬琅听到这话顿时讥讽道:“果然是大小姐的身子,奴才的命,咱们府里的马儿可都是驯服好的,平白无故的还能踩死你不成。”
她眼圈泛红,“奴婢害怕,要不您先扫一块地方让奴婢瞧着,倘若那马儿乖巧,奴婢便自己扫。”
月华下,虞折烟的眼睛如同褶褶生辉的湖水,带着委屈的眸子里,满是恳求。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只觉得心口一紧,抓起她身边的扫把,道:“你好好瞧着,别再这里装可怜,倘若那你日后犯了错,我定再罚你过来打扫。”
说完便进了马棚子里,挥着扫把就忙活起来了。
那马棚里恶臭难闻,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哪里做的惯这些。他将那些麦杆和马粪扫成一团,而仅仅半盏茶的工夫,他早已累的是满头大汗。
冬琅扫了扫着便觉得哪里错了,一回头,便瞧见虞折烟正在那里『摸』着一匹白马,似乎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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