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德莱怒极反笑, 他扯着从者的头发、泄愤似的堵住他的嘴唇。碾磨撕扯，这样的吻完全没有半点温存, 反倒像是野兽的啃咬、立刻在口舌间混进血腥。
“你要的是这个吗？”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 芬德莱才稍稍退开了点，此时，从者由于不能动弹, 被他拽成了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而微白的嘴唇更是被咬出血口，缓慢地渗出刺目的颜『色』来。
放在从前, 芬德莱早就心疼得不得了, 如今却是不管不顾，只是强硬地将人按回床去, 将饱含魔力的宝石一粒粒地压进从者的体内。
这绝不是什么好受的过程, 迪卢木多的身上很快就满是细汗, 他压抑着声音、肌肉却控制不住地松松紧紧, 修长的双腿更是一阵阵的抽搐颤抖。
“受不了的话，你完全可以喊停，嘴巴不是能动吗？”芬德莱冷着脸, 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宝石宛若沾着水的热油在从者的体内不断炸裂, 最终化为滚烫的一股、流经体内四肢百骸。
汗水、唾『液』和生理『性』的眼泪在从者脸上胡成一片, 黑『色』的头发湿湿粘粘，就连那双漂亮的眼瞳都失了颜『色』。
“可以……的……”从者喘息着，尽可能地咽下呻♂『吟』, 话语却是断断续续，仿佛每一个音节都会耗尽所有气力，“只要……芬德莱大人……您……”
“只要能呆在我的身边，舍弃一切的不在乎？荣耀、尊严甚至灵魂？”芬德莱像是看不到从者的痛苦，坚定不移地增加魔石的数量，而当压入第五颗时，从者终于受不住地向后弓起身子，浑身痉挛地叫不出声。
“那就如你所愿。”
当宝石中的魔力彻底化开，宛若血『液』在身体内部循环激♂『荡』，从者的皮肤上也迅速爬满大量红痕。那并不是绘制上去的任何法阵，而是像被利刃割开，用伤痕与鲜血而勾勒出来的残酷术式。
“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芬德莱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他平静地看着濒临极限的男人，终于停止了束缚的令咒，“说话，迪卢木多·奥迪那。”
不断有汗水穿过睫『毛』落进眼里，但从者却依旧像看不够似的追逐着御主的面容，他张了张嘴，嗓子却像火燎似的发不出声音，而那不受控制的魔力更是弄得他神志不清，无论怎么努力都难以恢复正常的思考能力。
不行，一定要说……要告诉这个人，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
迪卢木多拼命运作混『乱』的大脑，越是着急就越是无法说出话来。芬德莱见他嘴唇张张合合，神情中满是焦急和慌『乱』，便含了口水渡了过去，极低极低地叹息一声。
“不要纵容我啊……”啄了啄尚还有些晶莹的唇角，芬德莱抵着他的额头，而双臂更是情不自禁地越来越紧，将人扣在怀里示弱地说道：“你只要对我说一个‘不’字，我就会放过你的灵魂。你大可遵循自己的意愿，效忠于‘君主’，也可……”
“不只是……忠诚……”迪卢木多的视线早已模糊，四肢更是像被碾碎了一般，就连颤抖都带着剧烈的疼痛，但他还是挣扎着抬起双手，却在即将碰到的时候脱力地摔回了床铺。平时根本谈不上在意的冲撞，却让从者闷哼一声，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终于在御主支起身子的时候，看到了那梦寐以求的面容。
“您……不一样……与任何人……都不一样……”从者艰难地说着，极力将嘴角勾了起来，“您不是芬恩大人……也不是格兰妮……您将是我……迪卢木多……奥迪那……唯一要……跟随……到最后的……存在……就算是您自己……也不能……唔——！”
当魔力终于贯通心脏，从者再也承受不住地痛呼出声，他的手指扎进左胸，仿佛要将那个剧烈跳动的器官抠挖出来，紧实的身体更是强弓似的绷起，疯狂地挣动着颤抖痉挛。
毕竟是将灵基打散重新构造，排斥反应已在意料之内，芬德莱立刻将人按回床上，并把从者的左手用力掰开。他扣住那尚还带着血肉的手指，却再也没有退缩的余地，彼此的魔力被驱动起来，与那布满从者全身的法阵相互呼应，『荡』起层层的异彩光芒。
这样的光芒持续了一刻钟之久，而当充斥着房间的魔力终于稳定，芬德莱的衣服都快能拧出水来。不比从者好上多少，年轻的御主也浑身是汗，最重要的是，与他刚进屋时的容貌相比，他又更加年轻了许多。
八成变回zero时的模样了。芬德莱『迷』『迷』糊糊地想着，用最后的力气将两人身上清理干净，才汉堡皮似的趴在从者身上，直接睡了个昏天黑地。
***
清晨的时候，芬德莱率先醒来，他扶着上还有些晕沉沉的脑袋，慢了一个世纪才总算反应过来从者最后都说了点什么。他愣愣呆呆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直到对方睁开琥珀『色』的眼睛，才皱着眉头疑『惑』地重复，“不只是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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