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宝一愣，缓缓点头道“自然记得，那里可是龙脉……”
“不错，李泰也好，李承乾也罢，哪怕是李靖一众，均是在那逗留半年有余，还不是都是为了那龙脉……我虽说不知那龙脉到底有何用处，但看他们三方的架势却是必然要争上一争的。”
“少爷，你的意思是？”来宝满脸惊讶。
秦羽缓缓点头道“不错，我猜想，不但这里有小纸人，城东废墟亦是有着小纸人，我本想不到这一点，可你先前说这等之人却是五五成型，我才想到，不断这里，围绕着破庙废墟的四个方位均是有着小纸人，而那中心点的废墟内自然也有着一枚，这样算起来，却是正好五五之数，料想精通这等鬼道之术的人亦是在筹划那龙脉之事，就是不知是否真的是空城……”
“少爷还是不敢断定这空城是死是活么？”
秦羽微微看了来宝一眼，轻笑道“若是以前，我看到人家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可现在，真天杀的，看见人间活的却是怀疑是不是死的，看见人家死的犹自还要怀疑人家是不是活的……来宝，你说呢？”
秦羽话语间甚是戏谑的看着来宝，来宝被看的不由满面尴尬，呵呵笑道“少，少爷，你，你这般，这般看着我作甚？”
“二狗子，你先回道车队那里去，本少爷，稍后就来……”
待支开二狗子，秦羽这才缓缓转身看向来宝，凝重道“来宝，我虽说名义上是你少爷，但私底下却是将你当成我的兄弟，就与怀道哥哥，与宝林哥哥一般无二，可说实在的，你跟了我这么久，而我对你的事情却是真的一无所知……”
秦羽叹息道“很久之前，我曾问过你，这世上是否真的有阴间鬼怪之说，当时你支支吾吾，我本就怀疑，上次见你护我断了一臂，就更加让我诧异了，断臂居然没有丝毫鲜血，再加上今日咱们与这小纸人斗法，你却是要用我的血液，我所料不错的话，来宝，你身体之内应该是没有血液的吧？”
来宝脸色一愣，紧接着却是缓缓轻笑了起来“少爷，你说错了……”
“哦？哪里错了，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
来宝却是不做答话，从怀中取出封印住的小纸人，却是不由其他，顺便拿起火石，擦到秦羽干涸的血壳上，将那小纸人烧了掉……
秦羽微微皱眉，却是一直沉默不语。
一阵青烟之后，小纸人终是在吱吱呀呀嚎叫声化为灰烬，与此同时，那遥远的某个山洞内，一位面蒙纱巾盘腿打坐的女子却是忽然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竟是隐隐带有漆黑之色，只见其迅速捂着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咳嗦起来，半响之后这才好受了些，呆呆道“此人到底是谁，竟然被识破了……”
“那，那人，那人是鬼，鬼王……”黑暗中另外一个声音响起，说话间却是显得虚弱不堪。
“鬼王？可是苗疆巫神殿的那位？”女子震惊道，竟是知晓众多辛秘。
“准确的说，应，应该是，前任……”
女子缓缓点头“巫神殿巫神使者名存实亡，若说是前任也倒是合理……”
“你，你的鬼道之术，还，还有待提升，怎，怎么，伤势还，还没好转吗？”
女子叹息道“谈何容易，那牛鼻子可是厉害的紧那……”
“恩……”
“不过说起来……呜……”那女子说话间竟又是喷出一口黑血，只见其丝毫不顾其他，直接纯白的袖子擦拭掉继续道“说起来，已然丧失两枚纸人了，剩下的三枚要不要收回来……”
“恩，收回来吧，你，你这，鬼道之术才勘勘入级，损失一枚，反噬，极大，不必再，再……咳咳咳……”
“安心养伤吧，不说了……”
山洞内回复一片宁静，黑暗中的那人却是借着微弱出露出一双似蛇般的眼睛，那眼神之中露出的阴冷却是让整个山洞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分……
来宝挥手轻抚开纸灰，微笑的看着秦羽，笑道“少爷，来宝并非想欺瞒你，而是时候未到，多说无益……”
来宝轻声叹道“不过少爷，来宝可以告诉你，来宝并非没有血液，而是时有时无……”
“恩？”秦羽猛然皱眉，却是没有发问，拍了拍来宝的肩膀，淡淡道“算了，不方便说就不说了，不管如何，我知道你是永远不会害我的，来宝，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恩”来宝哈哈大笑道“一辈子的兄弟……”
来宝自从断臂之后就甚少有微笑，今日与秦羽交谈之后似乎心情大好，隐隐恢复成为了以前的模样，这倒是让秦羽十分欣喜！
二人随着二狗子的脚印前去与车队汇合，眨眼间整个车队就消失在夜色中，不见踪影，那底下的脚印、车轮印亦是被纷飞的大雪掩盖……
城东破庙废墟地**，早已经没有了声响，唯有李靖一人坦然安坐在上位，灰暗的灯火甚是稳定，就如同李靖为人做事一般，李靖沉思片刻后终是自行呵呵大笑起来“这两位皇子，哎……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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