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雨忆仔细观察了一会这个步兵，他的服饰确实跟相片上面的兵马俑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兵马俑背后有一双小小的翅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盯着它的眼睛看时，它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吓得她紧紧抱住了郝燚夜的手臂。
越往里走，里面的兵马俑越多，钟离雨忆心里的不安也被逐渐放大，总感觉身后有越来越多的眼睛在盯着她看。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幽香，味道很是好闻，她用力嗅了几下，还是无法分辨出是什么味道，脑袋感觉越来越沉。
“夜，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钟离雨忆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这洞穴不该是荒废许久的吗？为什么会有香味？若真的是墓穴，里面也该是泥土的味道才对。
“没有。”郝燚夜低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沉了沉。
“那为什么我闻到了？”钟离雨忆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恍惚间，她好像看到眼前有一个白影飘来飘去。
“你……你是什么人？”钟离雨忆想喊郝燚夜，但声音哽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她用力闭了闭眼睛，眼前模糊的白影还是在不断地飘荡着，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我？”空灵飘渺的声音随着那白影飘来飘去，好不容易终于停止飘动，在她面前站稳，重重虚影在她的眼前渐渐清晰成型。
“啊——！”钟离雨忆吓得尖叫出声。
她看到了自己！
对面的人穿着打扮跟她完全不同，并且，那个白影背后有一双十分漂亮的白色翅膀。
白衣女子周身有一层淡淡的白光，她温柔的眼眸在一米外的距离静静望着钟离雨忆，她的光芒似乎是从体内散发出来的，白色的衣裙并不能遮挡住她的光芒，晶莹的肌肤散发出柔和的光，美得没有一丝人间的气息。
钟离雨忆看呆了，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白衣女子却可以美得这样不食人间烟火，她不由自主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对方并不是镜中的虚影，自然不会随着她的动作而动作。
她愣了好久，才渐渐适应内心的恐惧，声音有些发抖道：“你是天使吗？”
只有天使才会有白色的翅膀吧？
“不，我不是天使。”女子浅浅一笑，唇角两侧的梨涡很是亲切可爱，她动人的双眸中溢满笑意，好听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笑意，让人一看就感觉到她愉悦的心情，钟离雨忆的心情也莫名轻快起来，白衣女子的笑容竟如此具有感染力。
“我是凤凰。”自称是凤凰的女子眸中的光彩暗了暗，钟离雨忆一下子就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哀伤。“我是前世的你。”
女子的眼中竟慢慢溢出泪水，看得人心碎。
“前世的我？难道是这一世钟离傲天的女儿？可我已经恢复前世记忆了，你怎么还会存在？”钟离雨忆想起这一世的事情，这女子会是那个天天闯祸的前世吗？可前世的她那样的品行，怎么可能成得了天使……哦不，人家说了自己是凤凰。
“不，是在这之前的前世。”女子的身影渐渐透明起来，声音也越发虚无缥缈：“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不要再让他难过了，你上一世已经负了他，不要再负他了。”
“他？他是谁？”钟离雨忆急急问道。她不知道自己听到这句话时为什么有些着急，似乎那个人对她很重要，但她什么都记不起来。
“他，自然是你的夫君。”白衣女子说完这话后就消失了，不管钟离雨忆再怎么喊，她都没有回音。
“你先别走，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啊！”应该不是说洛风吧？她现在挂名是洛风的妻子，可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看得出他们之间并非是真正的夫妻，洛风也不会为她伤心，因为他心中有人了。
“雨忆？雨忆！”呼唤声不断传来，钟离雨忆回过神来，发现是郝燚夜。
“我刚刚怎么了？”钟离雨忆的心“咯噔”一下，难道是他？不不不，也许是淼族的守护神呢？毕竟传说圣女是淼族守护神流落人间的妻子，而刚刚那个女子自称是凤凰，那就是神族咯？
可凤凰怎么会是白色的？她还以为凤凰的羽毛至少是五彩缤纷的呢，而且，她那些天在傲林山庄的藏书阁中看过一本古籍，那里面说凤凰神族的后代应该是姓“李、黄、徐、马、赵、谭、郝、江、姚、姒”的，而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刚好姓“钟离”。
“你说闻到香味后，就一直站在原地，神情呆滞。”郝燚夜收回贴在她背后给她输送真气的手，往四周看去。
钟离雨忆抱住他的手臂，身体有些发抖。“其实我有些害怕，想要离开了，这个洞穴怪怪的，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总感觉周围有很多双没有生气的眼睛在盯着我看，这里明明没有其他的生命气息，怎么会有眼睛呢？”
钟离雨忆越说越怕，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可我们已经走了这么久了，估计都到墓穴中了，要是走回头路，我反倒更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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