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誓？”
戴青听到这三个字，敏感地就感觉这种三个字的不同。
“对，心魔誓。”
黑影女子点点头，说道：“心魔誓估计是这群瑞兽凶兽最不敢违背的誓言了。”
“普通誓言不遵守，最多也不过天打雷劈，但是心魔誓一旦违背，便会被心魔缠身，而后渡心魔劫。”
“试问一个心魔缠身的人，怎么度过心魔劫。”
黑影女子说着，便站定了。
她站在洞府前，说道：“你进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戴青听到黑影女子说守着，就有些心惊胆战的。
如果昆仑顶上的都是普通道门中人的话，戴青大可不必这样。
但是昆仑顶上的，全是洪荒山神兽类，哪是戴青能抵挡的。
他回头看了黑影女子一眼，然后便走进了黑黝黝的洞里。
刚走进洞府，戴青就听到了鸟类的清鸣。
很小声，很糯。
戴青有些懵逼，这里不是妈妈的洞府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奶里奶气的鸟叫声。
想着，戴青的眼里出现了惊恐的神色。
难道妈妈生小鸟了？
戴青一想到这，就感觉自己不能思考，快步走了进去。
开始那一段路很狭小，等到后面的时候，突然就开朗了。
戴青看着巨大的溶洞里，一直有着九个头的鸟侧躺在地上，尖喙梳理着羽毛，见到戴青也只是低低地叫了一声。
但是声音依旧清鸣，很清亮，与刚刚听到的糯糯的鸟叫声完全不一样。
戴青看向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九凤，小声叫道：“妈妈？”
九凤朝他看了一眼，便化作了人形。
往日里那像女王一样锋芒毕露的九凤，现在脸色有些苍白，微阖着眼，眼神里尽是疲惫。
“你怎么来了。”
“我好久没见你了，想你了。”
听到戴青的话，饶是九凤现在疲惫得完全不想说话，但也不禁轻轻笑了起来，说道：“就你嘴甜。”
说着，九凤就躺在戴青的怀里睡了过去。
她是真的睡了，还很累，躺在戴青的怀里，戴青听见了她绵长的呼吸声。
戴青看着九凤眼底下深深地乌青色，便努力放松了身体，让她能睡得舒服一些。
九凤也没有睡多久，戴青就感觉还没有半小时，九凤就再次睁开了眼睛。
“不睡了吗？”
九凤摆摆手，说道：“睡那么久就够了。”
她努力睁着眼睛，说道：“我不能休息太久。”
戴青看着九凤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九凤。
因为九凤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事，所以她做的事情都是她经过深思熟虑的。
就在九凤休息得那一会儿，戴青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再次增进了一些。
只是一些，戴青身体里就有些止不住的发寒。
他的妈妈，在用自己的力量，与天地灵气对抗。
只要她稍微放松一些，天地灵气就会趁机钻她的空子，再次爆发出一些来。
九凤揉了揉眉心，说道：“你累不累？”
戴青摇了摇头。
九凤也点头。
于是母子俩便相顾无言。
直到九凤再次昏昏欲睡的时候，戴青才说道：“妈，你就睡一会儿吧。”
九凤在戴青意料之中的，摇头了。
她说道：“我不能休息了，宝宝，你知道天地灵气全部爆发以后，这大地会成什么样吗？”
戴青看着九凤，没有说话。
他知道。
他从系统的只言片语中猜到，如果天地灵气全部爆发以后，大地会陷入灵气复苏时代。
但是这片脆弱的大地，却是经受不起这样的摧折。
到时候，整个位面都会崩塌。
“可是，你做那么多，除了昆仑顶的那些山神凶手们知道，又还有谁知道呢？”
“这不是知不知道的事情。”
九凤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两千之前，西王母消失了。”
戴青听到九凤说起这件事，便知道九凤要跟他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见到西王母最后一面的，是我。”
九凤的话语柔和，声音里却是止不住地悲哀。
“昆仑顶，不是昆仑山，昆仑顶是位于楚地之北的地方，楚地之北的天上。”
她看向戴青的眼神里，突然充满了柔和与怀念，让戴青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九凤这个眼神太熟悉了，他见过很多次。
九凤在透过自己，在看着谁。
“十三个元会以前，我诞生于落凤坡底，我是元凤死前的鲜血所化形而来的......异兽。”
九凤说到异兽的时候，语气明显顿了一下。
因为她虽然是由凤凰之祖的鲜血而化，但是她生有十头。
道中，九为极，十，便是多来的一个。
有着十个头的凤凰，又怎么能叫凤凰呢？
所以九凤，也就只能被称作异兽。
不过那时候的九凤还不叫做九凤，直到后来，她被斩掉一个头，才被称作为九凤。
但是九凤是九头鸟，依旧是异兽，是鸟而不是凤凰。
所以九凤的处境便十分的尴尬。
她不同于青丘的九尾狐。
青丘九尾狐似狐却不是狐，但他们却有一个族群。
而九凤，不过形影单只一只鸟。
“后来，到了三千年前，我应楚地人的愿，成了楚地供奉的神鸟，那时起，我才算是真正的有了自己的庙宇，也算是，不被人欺辱了。”
戴青听到九凤这话，眼睛微微瞪大。
他没想到，一向强大的九凤，是直到三千年前，才算是真正的有了自己的身份。
“而昆仑顶，则是在楚地之北，我成神鸟的三年后，我见到了西王母。”
“那时候西王母已经虚弱得不能再行一步，她跟我说，这界在三千年后便会有一大劫，封神榜是，她并未随着那些人去了其他界，便是想助此界度过那大劫。”
“她撑不住了？”
戴青看着九凤，说道：“此界承受不住她了？”
“对......”
九凤说道：“西王母终究是太强了，此界便对她产生了排斥，那些圣人也并非是自愿前去其他界的，而是被此界所驱赶离开的。”
“西王母临走前，将自己修为的一半度与我，于是我便成了此间最强者。”
“可是，我现在却也要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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