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若是秦牧和秦文厚一样风流多情，只怕现在身边早就姬妾成群了。
可他一直到现在都是……
可见是个自律极强的人。人品是过硬的。
“不方便说就不要说，”在沈卿云还没想好要如何开口的时候，秦牧说道，“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不愿意为人探知的地方，有的是阴暗的，有的是羞涩的，也有的是恐惧的……不一而足。我也不例外。”
沈卿云抿了抿唇，道：“有些事我想告诉你，但是你别追究来源，成不成？”
“好。”秦牧不假思索答应了。
沈卿云呆了呆，“你……”
“你不说我不问，”秦牧承诺，“这句话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有效。”
沈卿云心头暖暖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泉水一般冒了出来。
过了片刻，她才说道：“周氏是一个姓占的人的手中刀。他有八子六女，摆在明面上的孙辈有三十来人。周氏对其极为敬畏，称呼他为‘占大人’，但我不确信是占据的占还是战斗的战。
“但我确定，这个人就是幕后黑手。至于更多的东西，我便不知道了。”
秦牧豁然睁大了眼睛，“好，剩下的，我去查。”
沈卿云又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和秦放秦政关系如何？”
“这是两个可塑之才，”秦牧非常中肯地说道，“而且品『性』不错，与他们的父母完全不同。”
这是很高的评价了。
沈卿云又问：“如若你和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还会重用他们吗？”
“自然，”秦牧回答得更加顺畅，“这是人才啊！”
“那，”沈卿云迟疑了一下，接着问，“我说一个假设，倘若他们是你仇人的儿子呢？你还会……”
秦牧认真思索了一阵，说道：“这就要看他们的品『性』和立场了，如果他们在大是大非上没有问题，也不会主动寻衅滋事，最起码我不会主动出手。但，提携与否，就要看机缘了。”
他果真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不主动发问。
沈卿云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三公子很有可能不是周氏和侯爷的儿子，甚至，还有极大的可能，他是周氏与那个占大人所生。”
仿佛平地一声雷，秦牧有那么一瞬间回不过神来。
沈卿云连忙说道：“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有些不敢相信，可消息来源，十分可靠。”
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秦牧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我会再去查证。如果……的确属实……”
沈卿云问：“你信得过三公子的人品吗？”
“信得过，”秦牧声音越发低沉了，“其实我是个多疑的人，回来之后就百般试探过他们兄弟二人，若不然也不能任他们这般亲近。其实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他们为我们默默做了很多事。
“只不过，到底是有那一层血缘牵绊，所以他们也不能对周氏出手，最多也只是警告而已。”
其实他觉得自己不用再去查也能证实秦政的确不是秦文厚的儿子，所以现在首先要考虑的便是如何消除证据，模糊了这一段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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