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秦牧，只怕自己早就死在了水里，更不要说，自己以后能够安身立命也要多多倚仗人家，所以沈卿云思虑再三，还是提醒道：“那么，秦家哥哥要多注意与你容貌相似之人了。”
秦牧稍稍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再想问的时候，沈卿云就闭口不提了，开始与他谈论刊印书籍的事情，“除了名人的作品之外，我觉得还应该刊印一些能够为百姓所知的那些邸报内容。”
秦牧眼眸微微一眯，“这个暂且不急。平民百姓之中，识字者不多，便是刊印出来也不会有太多人去买。
“暂时来说，印书铺子利润不算大，这样的赔本买卖还做不起。我的意思是，稍稍提高定价，之前的刊印是作为一种试探，一来试探一下咱们的成本有多少，二来也是试探一下市面上的需求。
“如今看来，咱们印刷的数量远远不能满足世人的需求，——往后不光是京城内，包括京畿的一些乡镇以及周边的地方，都可以印销。”
沈卿云脸『色』微微一红，她忘了，现在这个时代，应该遍地都是“文盲”。不像她来的那个地方，几乎已经没有人不识字了。
秦牧的提议倒是不错，“可是，我没有多少本钱……”
秦牧淡淡一笑，“既然是彼此合作，自然是我也要出一份力的。外面的销路，我来打开。我只需要你提供令尊更多的作品。”
“这个不成问题，”沈卿云爽快答应下来，“父亲生前就不介意自己的文章外传。我回去之后再做筛选。”
秦牧起了一丝兴趣，“你准备如何筛选？”
“父亲诗作很多，”沈卿云胸有成竹，“我回去便把那些咏物的、咏人的还有抒情的那些分类整理出来。此外，父亲还有不少策论，以及读书笔记，这个可以慢慢整理。”
秦牧颔首，抬手掩口轻轻咳了几声。
沈卿云有些不好意思。“秦家哥哥身子不好，是不是跟我说了这么多累到了？”
“不妨事，”秦牧摆了摆手，但他的脸『色』的确是更加苍白了，“还有什么，你可以继续说。”
“不用了，”沈卿云可没有那么没眼『色』，“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有了大体思路，往后再做什么就比较容易了，我对外面这些事情也不懂，还请秦家哥哥多费心，我知道你手底下能人多。
“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就让紫荆姐姐传话给我，若是我想到什么新鲜法子，也会让紫荆姐姐给秦家哥哥传话的。那么，今天就先到这儿吧，秦家哥哥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起身福了福，就带着紫荆离开了茶馆。
秦牧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这个小姑娘，有点意思。
而沈卿云出了茶馆之后，果真去买了几本书，然后到了约定的地点与程月龄和程月清会合，她到的时候那两个人还没回来。
毕竟是年轻的姑娘家，难得出一次家门，出来之后便仿佛打开了一道通往新世界的大门，看什么都新鲜，光是闲逛都花了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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