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程蓉布满泪痕的小脸儿，叹了口气，“蓉儿，你是祖母亲手带大的，难道打在你脸上，祖母心里就不疼？可是有些道理，你不知道疼就记不住！
“就算是磋磨庶出，方法有的是，你为什么要选这样最上不得台面的？
“你现在还是未嫁之身，若是传出去你『性』情暴虐，不怕他们家退婚？就算是不退婚，你的名声坏了，就算是嫁过去，他们家也不能让你当家管事。
“你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指望？打你骂你都是为你好，你以为换个旁人还会如此替你筹谋？”
程蓉忙道：“祖母，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梅氏摇了摇头，“你还小，还有的学呢！从明儿开始，你还是搬过去和我同住，趁着你还没嫁，该学的都得学起来。自从你搬到这边来，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程蓉忙低下头去，不敢反驳，“是，明儿孙女就搬回去陪伴祖母。”
梅氏心里的气这才顺了些，“行了，回头好好安抚一下你三妹。她是个眼皮子浅的，你给她点好处，她就能忘了疼。切切记住，以后万不可如此了。”
程蓉连声答应。
梅氏起身，“今日的事，你也别放在心上，不过是一头畜生而已。往后该怎么和你沈妹妹来往还是怎么来往，但凡是能帮上你忙的人，那就是值得你交往的人。
“将来等她被你踩在脚下任意折磨的时候，便是你真正发泄情绪的时候，现在么，给我笑！”
程蓉抬起头，冲她『露』出笑容来，“是，祖母。”
梅氏越发满意了，“你肯听祖母的，就是好孩子。放心，祖母会替你好好铺路的！”
程蓉也保证：“蓉儿是程家的女儿，蓉儿的一切都是程家成全的，将来不管走到什么时候，蓉儿也都会牢记这一点，并且好好回报程家回报祖母。”
梅氏欣慰的笑了，『摸』了『摸』她红肿的脸，“还疼么？”
程蓉摇了摇头。
梅氏叹道：“等会儿让丫头好好给你敷一敷。我先回去了。”
程蓉将梅氏送到门口，梅氏让她留步，这才带着人离开了倚梅馆，顺便带走了程月清。
程蓉想了想，从自己的首饰中挑了一些华而不实的，让人给程月清送回去，当做自己的赔礼。
梅氏带着程月清回到傲雪堂，先是让她沐浴更衣，在手上涂抹了防冻的『药』膏，然后敲打她，让她不许记恨程蓉，也不许把今日的事情说出去，才放她离去。
程月清慢悠悠走着，轻轻抚着自己仍然有些麻木的手，这一次并不算胜利啊！看来她还是低估了梅氏对程蓉的重视程度。
她眼中寒光一闪，若是程蓉能够被取而代之，只怕梅氏便会立刻放弃她了！
如此一来她和生母柳姨娘这些年来在程府受的苦全都可以抵消了！对于这利益至上一的大家子来说，自己便会成为他们的不二之选。
大姐失宠，二姐毁容，想要和别的权贵之家攀上亲，就只能靠自己了。
程月清轻轻吐出一口气，抬头看着湛蓝的天，有些失神，虽然这些年在府中受尽了磋磨，但也不可否认，她的日子也还算是锦衣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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