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请你女儿帮我看看，我那位朋友何时能醒。”方尘『露』说道。他知道林霜醉不懂医术，只会傻傻地给时霁输法力，但是怎么说，时霁总归是凡体，这病了怎么可能是输点法力能好的。
秦臻听到方尘『露』居然不是一个人，以前都不怎么听他提起过的，如果是有朋友，他还真想见上一见，看看他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
“还有朋友，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方尘『露』未置可否地看着秦臻。
“你这什么表情，我爹的医术比我厉害多了。”还没等方尘『露』说话，秦迩雅就把她爹往时霁住的房间带去。
进门，方尘『露』就见到林霜醉坐在凳上，脸『色』十分不好。
“你怎么啦？”
“有些困，他们这是？”
“这是迩雅她爹秦臻，百草堂堂主，，来给时霁看看病的。”方尘『露』解释道。
“那我先回去了，霁儿交给你们了。”林霜醉从凳上粘着爬了起来，扶着门框出去，差点绊倒。
跌跌撞撞地走回他原本的房间，马上就倒在床上。
还没等林霜醉闭上眼，方尘『露』就冲了进来。
看着嘴唇都白了的林霜醉，质问道：“你是不是又偷偷给她输法力了？”
林霜醉却不以为意。
“什么叫偷偷，我的就是她的。”
方尘『露』想到时霁昏『迷』不醒，这里又倒下一个，他一个人做什么都不会安心的，道：“你现在身体都这样了，万一时霁真的有什么危险的时候，你还……”
“还不是为了你，时霁早点上路，可以快点完成任务，好让你们长相厮守。”
“我……”
方尘『露』没有想过，林霜醉会因为自己，才强行让时霁好得快些。可是这也不表示，林霜醉可以这样作践自己啊。
“谁说我这样叫作践自己了！”林霜醉半眯着双眼，看着方尘『露』。
“谁准你看我在想什么了。”
“抱歉，没忍住。”林霜醉用手臂盖住眼前的视线，果然应该更冷静一点，现在的自己，先不说时霁能不能好起来，就连他，也没有办法随时保护好时霁。
“算了，唉。”方尘『露』知道林霜醉在意识薄弱的时候，总会做一些奇怪的事，当年在山海阁旁，林霜醉因为喝醉了酒，拿着鱼食走到池边喂鱼，差点把整池的鱼都撑死了。
“其实你可以想办法让她跟着你我一起上路的，我们这一路，还不知道要多久。”林霜醉说道。
“你愿意？”方尘『露』惊喜问，他最怕的就是自己一意孤行，想要秦迩雅跟他们一起上路，林霜醉会觉得，这是在拖累他们的进度。
“为什么要问我愿不愿意，而不是你想不想。”林霜醉没有给出决定，而是反问回去。
“我怕……怕会给你带来困扰。这一路上，好像很多事情都是你帮我解决的。”方尘『露』道，如果不是因为林霜醉，他们现在可能连赵兴的墓都没有挖开。
“困扰？”林霜醉明显不满意这个答案，继续道，“尘『露』，其实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把都把你当成朋友，知己，甚至兄弟。”
“我……”
“而你在我面前，却总是很拘束。”
“明明很多我们都是相同遭遇的时候，你却总是来征求我的同意。就算在时霁面前，时霁有没有发现我不知道，在我看来，你都像是逢场作戏一般。难道在你心里，我从来都是那个你口里的上仙大人吗？”
“不，我只是，我只是……”方尘『露』想了想，自己好像从来都是像林霜醉所说的这样，可是不知道为何，自己总还是记得，林霜醉的曾经，那个应该高高在上的存在，却因为不想争，而甘愿去守山海阁。
“或许就是这样吧。”
“……”林霜醉没有开口，回应他的，只有他厚重的呼吸声。
朋友？上仙大人？
其实一开始，方尘『露』的确只是尊敬这位山海阁仙，因为他比自己仙阶高得不是一点，而且不论是资历还是人品，在天界，都是他值得尊敬的前辈。
他心底里，真的只把林霜醉当成阁仙大人，而不是朋友吗？
这一点，他自己第一反应，都没有马上否决。可能真的如林霜醉说的这样，自己一直都没有把方尘『露』当朋友吗？
迩雅的事，是自己决定的意思了。只是迩雅她，会愿意跟自己吗？
如果秦迩雅愿意跟他走，那么她这一世要经历的劫难，怕是又会比现在这样安稳过下去多了吧。
可是他答应过的，答应过秦迩雅，如果有来生，她想再陪方尘『露』过一辈子，看遍这人间的万里河山。
但是如果有选择，方尘『露』情愿秦迩雅可以安稳一生，没病没灾的最好。
无论怎样都很难选择啊，要是跟秦迩雅可以长相厮守，他才不想管什么狗屁的天书碎片。可是林霜醉也在等着他的时霁，和时霁一起回到山海阁的那一天。
就在方尘『露』陷入两难之时，秦迩雅敲了敲打开的房门，道：“你在干嘛呢？听说你也会医术，陪我去抓『药』吧。”
“好。”看了一眼已经睡熟的林霜醉，自己呆在这里也没有意思。
“我说你们三个都是奇人呀，你跟林公子好得快，你说是仙身护体。那里面的姑娘呢？不会也跟你们是一样的人吧？”
秦迩雅一边问道，没有停下手中找『药』的动作。
“她……不太好解释。”方尘『露』挠头，的确他们自称仙就已经够扯的了，要是还告诉她，什么天帝的任务还有《山海经》碎片的，她大概觉得自己是个疯子吧。
“你这么说，我倒是更好奇了。”秦迩雅笑道，本来她是不怎么好奇的。但是刚刚她给时霁把脉的时候，发现时霁的内伤好了很多，而那位林公子，看上去好像虚脱了一样。传闻江湖上会武功的人，都可以运功给别人疗伤。
她那时就在想，林霜醉是不是趁着他们三个在内堂的时候，对时霁做了什么。
“其实我们在找一些东西，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走。”方尘『露』不知道从何解释，索『性』直接问她跟不跟自己走。
“为什么是我？”秦迩雅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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