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决靠在他怀里问道:“烛照去了太古界你知道吗?”
“嗯。”凤衍眸光闪了闪,轻声问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只跟我说了呢?”
离决仰头看了他一眼,看到男人优美流畅的下颌线条,心里莫名的欢喜,浅淡地说:“他只是告诉了我,关乎你和幽荧的过去。”
凤衍把玩着她头发的手顿了一下,低头看着离决:“那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能有什么想问的?”
离决牵动红唇笑了笑,挑眉问:“难不成我要质问你,你是不是深爱幽荧,然后只是把我当成幽荧替身?”
她是太古少神。
是对自己有这个自信的。
“傻姑娘,没有什么替身不替身的,你就是你,独一无二,无可替代。”凤衍淡然如风地笑着,却完美的避开了他爱太阴幽荧的事情。
离决自然也是听了出来的,巧笑着问他:“如此说来,你的确是爱过幽荧喽?”
见离决问得这般直接,凤衍倒是愣了一下的。
“嗯,爱过。”
这是他给离决的答案。
只是爱过。
可离决哪里知道,他所爱永远都是一个人罢了。
曾经是幽荧,现在是离决。
都是眼前这个女子。
对离决这般坦率,凤衍扬了扬眉梢,意味深长地问她:“神袛素来专情,不会轻易爱上别人,你就不怕我对你是逢场作戏?”
“怕,当然怕。”
离决诚实地点了点头,看着他认真地道:“但我也不知为何,对你就是有足够的自信,要是你哪一日不爱我了,我定是要把你给碎尸万段的。”
她不是一个扭扭捏捏的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
离决想,要是有朝一日凤衍当真是背叛她了,她便是再过心痛,也要把他给挫骨扬灰的。
她有自己的骄傲,容忍不了这样的事情。
“宁负天下不负卿。”
这是凤衍给离决的承诺。
他可以不要这天下,不要帝神之位,但唯独离决,他这一生都不会辜负。
后来许多年,离决都记得他这坚定自信的话语,那般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她丝毫都不曾怀疑过的。
以至于后来掉入地狱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朦朦胧胧的状态。
离决浅笑着问他:“若是当真负了呢?”
凤衍抚摸着她的眉眼,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一语惊心:“若是负了,那当生无魂魄,死无肉体,堕入无边地狱,不入轮回,永生永世为你赎罪。”
许多年前,他跪在天道面前,祈求来世。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愿她安好顺遂。
身为古神,本该无情无爱,他却爱上了太阴幽荧,自此便堕入了黑暗之中,难逃灰飞烟灭的下场。
可他身为古神,位于天地万物之上,无所不能,却单单改不了自己的命运,救不了自己所爱之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堕入深渊……
为爱,他偷天换日,逆转天命,只为那个姑娘。
哪怕最后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可他还是无所畏惧,只想着她能安好便足矣。
恨他?
也罢,恨就恨吧,只要她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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