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说吧，你是什么打算？”
“我……我的打算，其实并不重要，我想王莹女士是什么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叶姨抬起头，高看了张良一眼，秦川都有些惊讶。
“张良，馨怡和晓雯的婚事我不好插手，这是我和王莹之间的协议。你真的想要娶我的女儿，只能自己想办法，我是帮不了你的，只能安慰一下你。”
“出个主意也不行？你总比我了解王莹女士吧？”
“不行！”秦川摇着头，根本没看他，在专心致志的对付自己眼前的菜。
“有句话，说出来不好听……”
“我不在意，说来听听！”秦川笑了下，晃了下手里的筷子问着。
“您有些失败！”
叶姨一阵愕然，居然有人说秦川失败，在这个地方谁敢说？秦川马上就要成为副市长了，日后还能爬的更高，这小子还真是大胆。
“失败，对每个人而言，一辈子总有失败的地方，我自然也不例外。一人一生中，总有妥协的地方，妥协多半都会成为失败的开始，而人总要做个选择，就像你刚才站在小区外，来回走了几圈，没有进去，却跟我走了，是一个道理，明白吗？”
张良没想到秦川会这么解释，而且他似乎对自己的离婚并不在意。
“你一定很奇怪，我和王莹是怎么回事，我们一官一商，有钱有权，还有两个漂亮的女儿，在谁看来都该是个完美家庭，是吧？”
张良点了点头，“那么？”
“越是完美，越是有问题，你要了解，天下是没有完美的人和事物的，任何再完美的都一样，有阴就有阳，这是一种矛盾。我和王莹的是一时半会说不清，等你有一天，真的成了我女婿，再坐下来慢慢和你说，现在先说说你到底想要怎么做？”
“我本来想要早点来的，可我觉得应该晚一点来。”
“你是要看看王莹的反应？”秦川笑了，叶姨也笑了，张良就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怎么？”
“你不用看王莹的反应，她这个人做事，认准了只有她才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你这么和她对着来，还故意等到馨怡订婚的那一天，她会答应才怪。而且馨怡订婚请来了周围地区有头有脸的人，我们家和姜家的关系网也挺大，王莹是最要面子的人，你这等于是当面抽她的耳光。”
“有人告诉我，王莹女士这个性格，我和馨怡真要是结婚了，我也有的是罪要受，一个人被人大耳光，一个是打别人耳光，您来了选哪个？”
“可这时你丈母娘的脸，你抽的下去？”叶姨笑的感觉到张良做事不考虑后果。
“两位都比我了解王莹女士，别说一个亿，就是我拿出十个亿来，她真会同意把馨怡嫁给我？”
两个人沉默了，秦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擦擦嘴：“不会。”
“真不会？”张良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之前只是觉得王莹为难自己而已，可秦川是王莹的前夫，总比自己了解吧？
“为什么？”
“人和人是不同的，王莹的成长环境，注定了她的脾气性格。她看不起的不是你没有钱，而是你是从农村来的，明白吗？她自以为自己是有钱人，是城里人，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我们当年的婚姻，有我的问题，可多半是她的问题。”
“身份，背景？”张良叹了一口气。
张良哀叹着，自己和秦馨怡在相爱，得不到父母的祝福，这个婚姻算是成功吗？自己父母不在了，秦馨怡这边父亲不管，母亲不同意，这事情简直是一团糟。
“认认真真做事，踏踏实实做人，我很希望自己女儿能得到幸福，不过张良……我这段时间查过你，你做事太软了，比我都软，我和王莹尚且离婚，你觉得你把脸伸上去让王莹抽她会同意？她只会鄙视你。”
张良不满道：“可是我现在是要去抽她的脸。”
“那你这么早来小区外做什么？”秦川反问一句，张良哑口无言，自己一道早出来，紧赶慢赶到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
“还有，你当众抽了王莹的脸，她是最重颜面的，让她下不来台，让她丢人，你觉得你这强势她会乖乖屈服？”
“那怎么办？”
“所谓强势，那是对外人要在外强势，对自己人自然是关上门来强势，你想要娶她的女儿，当然是关上门来抽她的耳光，也算是给她一个台阶下。”
是吗？是这样吗？张良不太懂，目光看了看叶姨。
叶姨点了点头：“问题只是明天那么多宾客，她要怎么化解！”
“当然，还有就像你想的，我说的，你给足了她面子，你做到了她的要求，她还是不答应，这个可能性很大。所以到底是今天去家里说清楚，还是明天当众抽她耳光，各有各的好处，还是你自己考虑清楚！”秦川说到现在，说的就是人生的选择和妥协。
在秦川和王莹的婚姻之中，秦川选择了妥协，张良猜测不止一次。
而现在轮到自己了。
“相对于晓雯，雨馨怡的性格比较硬，你也要有所准备！”
秦川说的隐晦，张良还是听出来了，这一个月，几乎是明里暗里，自己身边的人都在让张良放弃秦馨怡，说得过分点就是不要这个女人。
这不单单是因为王莹，还是因为秦馨怡。
一顿饭下来，反而让张良更是难以决定。
“小伙子，你岁数还小，人生才刚刚开始，这只是一个小障碍，别愁眉苦脸的。”秦川拍张良的肩膀，“下午准备去哪？要不要跟我回去？”
张良摇了摇头，“我想到处转转。”
三个人，在饭店门前分道扬镳，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转着，随便啃了点东西，买了点小东西放到包里，让包看起来不那么瘪。
看看时间，六点多了，这才向着秦馨怡的别墅走去。
“怎么办？张良怎么不接电话呢？”
秦馨怡的手机不知道拨打了多少次，张良这边也响过很多次，张良都没有接。
张良之前也告诉过秦馨怡，他已经有一个亿了。可是现在，张良却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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