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两天极寒，却是特别纯碎的晴天。
上次吃饭的时候郑奇岳问过，没过两天老吴就在班会上详细讲了关于奥林匹克竞赛的事情。这种事情似乎无可厚非，班里几乎每个人都已经打算参与了。
宋茆侧耳听完了老吴的絮絮叨叨，发现杨尧还真的打算去参加。她趴在桌上，听许书棉和杨尧说要填报的事宜。老吴让各科课代表统计概况，明天就交到他那里去。
课间的时候宋茆去打水，顺便去一班溜了一圈。
他们班也在热火朝天的讨论奥赛的事情，之前那个学生头的女生还在统计着什么，周围围了一堆人。
方延还坐在位子上，端坐笔直，一动未动。
宋茆坐了下来，她的粉红『色』杯子放在桌面，和他的黑『色』相得益彰。
“方延。”
她长发散着，看到他桌上摆着语文讲义。她扣着手指，喊他。
“嗯？”
他见她过来，身体不似那么端正，侧了头和她说话。
“你真不去奥赛吗？”她问。
“不去。”和上次一样，方延的回答还是那么简洁。他合上书本，“你很想去？”
宋茆摇头，“不是……”。
虽然这个机会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很重要，但是对于她和方延来说，保送不了顶级名校，还比不上他们自己参加高考常规录取。
“但是，如果参加这个的话，我寒假就可以早点见到你。”
她眨了眨眼睛。奥赛是有专门培训的，在寒假里面比正式开学提前一段时间。她真的被『逼』无奈去法国，许书棉才给她想出了这么个招数。
既然没有办法不去，那就想办法早点回来。许书棉的思路是双向思维，宋茆认为可行。
“你寒假去哪？”
方延顿了顿眸子，宋茆的理由在他意料之外。
“欧洲。”
她吐出两个字，眉宇间已经带上了离别的忧愁。那么远，远隔千山万水，她一个寒假见不到方延，太要命了。
方延收书的手顿住，侧眸就看见她蹙着一张小脸，灵动的眸子不似平时那样活泼，此时带着些许无奈。
“所以，你真的不陪我一起参加吗？你报什么科目，我也都可以的！”
她殷切地眨着眼睛，看着方延半晌都没说话。他不打算去，宋茆知道他不说话是因为不忍心说出来。
宋茆的『性』子爽朗直接，同一件事情很少会说两遍。可是这件事情，她说了。方延默了好一会，还是没答。
她敛了眸子，慢慢起身。
“快上课了，我先回去啦！”
宋茆出了后门，赶着预备铃结束回到了班级。数学老古董的课，预备铃之后进班，也算迟到的一种。
数学老师在上面慷慨激昂地讲着，宋茆就看着他的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连着后面物理老师的课，宋茆还没听就结束了。
她拉着许书棉，“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那要看你是舍得胳膊还是舍得腿！”
许书棉摆正她的青春风，侧眸回了一句。宋茆气鼓鼓地转了过去，方延这么不想去。
许书棉去参加英语竞赛，杨尧大头张烨卫还有八班的两个人都把重点放在物理上。
她一个人要去，去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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