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楚平仍然穿着女装。
哪怕是包裹了棉毛裤，但裙子就是裙子，在寒冷的雪天，只能既美丽又“冻人”。
他也弄不清楚，自己既然要回学校，却要一意孤行地作死穿女装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女装家教系统」？
emmmm...
女人的心思不要猜，猜了也不明白。
楚平自己都有点儿弄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差不多快到十一点的时候，他乘地铁返回了学校。
自招考试结束的时间是公开的，但他拿不准王佩筠会不会和同学对答案，所以只能在考场附近蹲点。
只不过...
“为什么没有「王佩筠取得进步」这样的提示？”楚平在脑海中问道。
在等待系统回答的几秒钟内，他还忍不住确认了三次手机上的时间。
「前段时间的日常小考不也没有提示？」
“可是...”
「宿主，您现在有种看着女儿出嫁的老父亲的感觉。」
“我去，你这叫什么比喻！？”
「别紧张，又不是您考试。」
“然而，目前的状况可比自己参加考试紧张多了。”
「这或许就是家教这个工作的魅力所在。」
“说得好！”
楚平翻个白眼儿，深吸一口气，没再搭理系统。
他在书店转了一圈儿，随意买了几本书，然后决定前往街角的DT咖啡。
那家店因为有二层楼，所以能够清楚地看见行人，只要出现高中生的制服，就意味着考试结束了。
楚平沿着大路往前走，为了御寒，将脸尽量埋在卫衣的兜帽里。
在来到DT咖啡的时候，隔着玻璃窗，他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
漫悠悠！？
尽管中二病漫画集身边还坐着穆美琪，但楚平已经来不及去想她们是怎么认识的了。
他迅速做出了决定——
赶紧开溜！
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视线和那双一眨一眨的大眼睛对上了。
漫悠悠像是“哦哦”地张大了嘴，在玻璃对面伸出了手指，嘴唇不断蠕动。
从口型上看，是“役魔”无误。
于是...
“咚咚咚！”楚平狠狠敲了敲玻璃，发出威胁的声音。
漫悠悠秒怂，迅速将头扭向一边，装作没有看见。
但穆美琪却听到了刚才的声音，转头看过来。
接着，她露出了高兴的表情，用口型问道：“平儿姐，要进来吗？”
楚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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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店内，楚平就觉得暖和了不少，长舒一口气。
就在这时...
“是役魔耶，好久不见了！”漫悠悠不知死活地打招呼。
“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啊！”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楚平伸出手，狠狠捏了捏对方的脸颊，然后又改成搓揉的动作，一通暴虐。
漫悠悠话都说不清了，只能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
看着她通红的腮帮子，穆美琪险些笑出声。
这姑娘轻咳一声，帅气地拍了拍自己左边的椅子，对楚平发出邀请。
楚平又摸了摸漫悠悠的狗头，这才坐下。
“话说，你们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啊？”他问道。
一般来说，魔都的高中生在假期都是在家里宅着，或是跑到迪士尼瞎玩。
在大学的咖啡厅里消磨时间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然而...
“我是来陪小筠考试的。”穆美琪微笑。
“怎么可能！？”楚平惊讶道，“她都不让我送考。”
“我也是。”
“那你还...”
“偷偷来呗。”
“原来如此，不愧是闺蜜。”
楚平点点头，又转而看向漫悠悠：“那么，您呢？”
漫悠悠没听出“您”这个敬语中的讽刺意味，反而一副“役魔做得不错”的表情，美滋滋地生生受了。
她嘿嘿一笑：“我也是来陪小筠考试的。”
信了才有鬼！
楚平翻个白眼儿，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对方。
似乎是担心被自家役魔干掉，漫悠悠尽量将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装起了鸵鸟。
在这个动作的影响下，“吧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那是一张印着卡通公鸡吉祥物的卡片，有几分眼熟。
就在这时...
“啊，这是那个在收银台使用时，会发出‘咯咯哒’叫声的那种积分卡吗？”穆美琪有点儿兴奋地问道。
说起来，刚刚过去的2017是鸡年来着，商场为了迎合小孩子，也会做一些特殊的设计。
不过...
迎合小孩子！？
想到这儿，楚平忽然笑了：“没想到中二病会喜欢这种可爱的东西。”
“你给我闭嘴，役魔！”漫悠悠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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