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李洛颔首道：“带我去看看。”
“是，大人。”侍女回道，领着李洛就往事情发生处走，路上正好撞见出门的鱼曦儿也就合流一同前往。
随着距离的缩短，事发处传来的声响越来越大，若说原先只是训斥，那现在已经到了争吵的地步。
终于，伴着一声脆响，局面终究是乱成一团，叫喊声、撕裂声还有痛呼声、尖叫声混作一团，还连着叮铃哐啷一阵乱响。
“打起来了！”李洛低声道。
“快去看看！”鱼曦儿皱着眉头接着说道。
李洛点点头：“嗯。”
两人随即加快脚步，将侍女甩在身后，不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已来到事发处——库房。
这是存放自原国师府搬来的杂物的地方，虽然说是杂物，但大多也都价值连城，名人字画、金玉雕像、精美瓷器比比皆是。
不过，那都是曾经的的景象了，现在的库房已经乱成一锅粥，挂在墙上的字画被撕扯成数段；金玉雕像砸落在地断成数截；至于精美的瓷器则更是不堪，地上那一堆堆闪亮的碎片便是结局。
其中造成的损失几乎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纵然鱼曦儿见了也不免瞠目结舌，更何况后面跟上的侍女，小脸早就煞白，只有李洛仍是一脸淡定的看着场中还未结束的乱战。
里头侍女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拨正扭打在一起，你揪头发我掐耳朵，指甲挠嘴巴咬，打得不亦乐乎，连大门口站着人都浑然不顾。
一边打着一边还骂着街，各种字眼层出不穷，互相问候亲戚祖宗都还只是轻的。
“好精彩啊！”李洛看到深处不由拍手赞道，他还头一次看见女子打架，实在是开了莫大的眼界。
“这你还能看热闹？！”鱼曦儿白了李洛一眼，喝道：“都停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场中的大战，侍女们纷纷转头看向发声处，不看还，这一看个个都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从地上爬起整理好衣着，排成一排。
“大人，鱼小姐。”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鱼曦儿厉声道，面容严肃，不苟言笑。
还未等侍女们回答，李洛就抢先开口道：“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打，我还没看够呢，继续继续！”
李洛却是不知从哪掏出包瓜子倚在门边上，一副悠然自得的看客模样。
“你还起哄！”鱼曦儿瞪了李洛一眼。
李洛这才收起瓜子，站直站好，正色道：“咳咳，干嘛呢干嘛呢，这一个个的，成何体统！”
一众侍女低头不语，面对板着脸的李洛没有一个侍女有胆量开口，都是一副静待挨骂的模样。
李洛说道了两句便又不知道说什么，这些东西都是他看不上眼的，不然也不会放在这里，所以说被毁了就毁了，他也没什么心痛的感觉。
自然也就没什么话好训斥的。
于是，话头很自然的被鱼曦儿接了过去。
“你，来说说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什么半夜在此……聚众斗殴？”鱼曦儿随手指了其中一个侍女，问道。
“回鱼小姐，奴婢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何事啊！”那侍女慌张道：“奴婢来时就见柳儿妹妹被红儿扭打，奴婢……奴婢平时素与柳儿交好看不得她受人欺负，这才……奴婢一时糊涂，还请鱼小姐责罚！”
“原来是她俩，”李洛双眼微眯，心道：“终于忍不住了吧！”
鱼曦儿也不理会那侍女，将视线转向事件的始作俑者身上：“红儿，柳儿。”
“奴婢在。”两人互相瞪了一眼，同时应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们闹到如此地步？”鱼曦儿问道。
“回鱼小姐……”两人又是同时开口，丝毫不肯相让。
鱼曦儿皱了皱眉，道：“一个一个来，红儿先说。”
“是，”红儿应道：“回鱼小姐，事情是这样的，今晚我与柳儿照常来库房巡查清点杂物，顺带整理清扫一遍，刚开始还是好好的一如往常，只是后来……”
“后来怎么了？”李洛好奇发问。
“后来突然从角落里窜出来一只两尺长的黑斑大老鼠，柳儿那丫头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把那梅纹大花瓶砸了，奴婢也是为她好便训了她几句，谁知她竟然和奴婢动手！”
说着说着红儿双目垂泪，一副委屈巴巴的柔弱模样。
“你……你血口喷人！”柳儿气得大喊道。
“安静。”鱼曦儿瞥了柳儿一眼，再看向红儿：“你继续说。”
“奴婢自然是不肯任她欺辱的，于是便动手反击，柳儿她见不是奴婢的对手便拉上了路过的梅儿，两人一起欺负奴婢，还好青儿重情重义帮了奴婢，鱼小姐请一定不要怪罪青儿，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青儿只是古道热肠罢了，没有错的！”
一边的那个名叫青儿的侍女听了红儿的这段话，感动得热泪盈眶，红儿亦报以微笑回应。
“鱼小姐，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的啊！奴婢冤枉啊！”柳儿哭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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