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下的天使们，以凉冰为首，看到凯莎和鹤熙贴贴，竟然都是十分淡定，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凯莎与鹤熙的关系，在老一代的天使当中，确实不算什么秘密。
“长话短说，是凉冰把我重新聚合起来的。”
凯莎一句话解答了鹤熙想问但还没问出来的问题。
凉冰已经急不可耐地问：“瑞萌萌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鹤熙不无担忧地道：“不容乐观，虽然有我和彦、蕾娜的加持，但敌人的强大，超出了以往我们遇到的任何一个。这场战斗发生在萌萌的精神世界里，目前来看，只能说势均力敌。”
凯莎点了点头：“果然。”
果然？
“男人婆你什么意思？”
说话的人是凉冰，她自己这么着急，但凯莎这么淡定，凉冰就感到很不爽。
鹤熙虽然私下里也喊凯莎男人婆，但大庭广众之下，却是绝对不会这么做。
她也盯着凯莎，等待凯莎给出一个解释。
“在我被摧毁后的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也在寻找。”
凯莎似乎并不急躁，也不打算照顾凉冰那急躁的心情，十分淡定地娓娓道来。
“我观察神河人类，也观察三角体，观察主生物世界，也寻找次生物世界，但让我惊讶的是……不论三角体，还是次生物世界，其实……”
她故意顿了顿，吊起了凉冰的胃口。
凉冰直接怼道：“什么呀？你丫讲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儿！”
鹤熙掩嘴偷笑。
凯莎则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耸了耸肩：“其实，三角体不存在！次生物世界，同样不存在！”
“什么？！”
鹤熙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三角体和次生物世界都不存在，这怎么可能？！
如果三角体不存在，何来形体战争？
如果次生物世界不存在，何来虚空引擎啊？
“坐下来，听我说。”
凯莎摆了摆手，英气的双眉开始皱了起来。
“事实上，这个宇宙的所有三角体生物，就只是我们在形体战争中遭遇的这些。它们不知道从何而来，每次出现后，又不知去了哪里……它们不像神河人类，即使是不去观察，人也生活在那里。三角体生物，真的就只是那个人，用来书写世界、推动故事的工具而已。”
“那个人”当然指的是作者，这一点鹤熙也曾有过思考，只是没能像凯莎这样看得透彻。
“至于说次生物世界，或者说虚空，同样只是那个人玩弄的概念罢了。我们这个宇宙，还没有完整的科技体系和世界观，以往我们研究、制造出来的东西，说是次生物引擎也好，黑洞引擎也罢，都只是玩弄概念的产物，并不具备真正的，改写规则的能力。”
“你说是吗，卡尔？”
凯莎说到这里，忽然扭头向旁边望去。
然后，在鹤熙和凉冰惊讶的目光中，那里凭空出现一道淡蓝色的投影，正是死神卡尔的模样。
“是的，女王的智慧真的让我感到惊讶。”
卡尔早早地进入了黑洞，不知道现在投影出来的，是否是一段数据？
凯莎叹了口气：“虚空世界不存在这件事，太空大概是第一个知道的，然后是卡尔，我观察得晚一些，研究不够……要不后面的事情，卡尔来说吧。”
卡尔点了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相信凯莎女王、鹤熙女王都已经明白，我们所在的这个宇宙，并不是唯一的宇宙，它只是无数平行宇宙中的一个。”
“即便是作为平行宇宙，我们也不是最初的原版，而是那个人所创造出来的，衍生同人！”
凉冰连忙伸手打断了卡尔：“不是……你这说的话，单个的字儿我都懂，怎么组合起来，就不懂了呢？”
凯莎呵呵一笑：“所以说，人丑就要多读书。”
“你丫是不是找锤？信不信我把你重新炸成沫沫？”
“凉冰，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卡尔在旁边提醒道。
凉冰吃了瘪，只能忍着火气催促卡尔继续。
“我们这个宇宙的边缘，就只是我们神河人类认知的边缘而已，因为我们所有人，除了瑞萌萌以外的所有人，命运早就已经被安排好了，虽然不是提线木偶，但也好不了多少。就算是自封为神，我们终究脱不开跑龙套的命运。”
鹤熙听得越多，脸色就越是阴沉。
关于作者和这个宇宙的事情，她也一直在思考，只是没想到，事实比她想的还要糟。
“唯独瑞萌萌是不同的，她是这个宇宙真正的主角。如果说那个人是已知宇宙唯一的真神，那瑞萌萌就是得到了真神垂青的‘神子’。正因如此，大时钟无法计算她，既定的格局也一再被她打破，因为瑞萌萌的使命即是这样。”
“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改写已知宇宙。这与我们这些圈地自萌的伪神，是大不相同的。”
“这一次的对决，于瑞萌萌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一次作战，成了，就可以拯救、甚至是重塑已知宇宙，但若是败了……一切的一切，将不复存在。”
卡尔停止了解说，其实他本来还想解释更多、更详细一些，但时间不允许了。
鹤熙听完之后，露出烦恼的表情：“所以说，只是依靠我和彦、蕾娜的话，根本不够帮萌萌赢得胜利？那要怎么做才行？”
凉冰的表情甚至有些狰狞，但她同样想不到什么办法。
唯有凯莎应道：“瑞萌萌现在之所以胜不过三角体的王，是因为她的存在感还不够，她在这个宇宙的比重，还不够。”
“那要怎么做？”
“仅仅只是数据同步的话，当然不够。正确的做法，是燃烧我等的灵基，把我们这些跑龙套的角色，统统转化为瑞萌萌成长的养分，让她这个权能有限的‘神子’，升格为神！”
鹤熙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凯莎，你是认真的吗？”
……燃烧灵基只是一个比喻，凯莎的意思，是将她们自身的存在，转化为瑞萌萌的一部分。就像是盖房子一样，把低矮的平房拆掉，砖石土木全都打碎了，搅成混凝土，去给高楼大厦堆层高。
那样一来，她们这些“伪神”，在已知宇宙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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