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一口奶茶问许然：“那个小屁孩，他找不到他爸妈，要不要随便帮他找一下。”
许然弯弯嘴角说：“随你。”
“那就找呗。公平点嘛，总不能帮了这个不帮那个。”
“好，那就找。”
“可是你不是说枉死的人能在枉死城里登城观望害他的人有没有得到惩罚吗？为什么姚飞什么都看不到，而且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连黄大河这个自杀的人都能观望自己的家人，姚飞却连自己爸妈在哪里都看不到。”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连死亡的时间、地点、原因都不知道，查起来有点费劲。”
“那怎么办？”
“去问问土地神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也好。”
……
廖柯明走出来了，赵珍依旧坐在里头，隐隐约约听到她压抑克制的哭泣声。
“谢谢你，许先生。”
“走吧。”
我们三个回到无忧馆，黄大河在跟包晓智喝茶，白萱在教姚飞玩手机游戏。
许然走过去跟姚飞说：“轮到你了，带你出去玩玩。”
姚飞一头雾水站起来，看了看廖柯明。
“没事的，跟着去吧。”廖柯明说道。
姚飞跟着我们出来，一路上只顾着东张西望，根本不理会我们。
“怎么不跟他说实话啊？”我问许然。
“万一找不到呢？岂不是让他更加失望。”
我看了看许然：“想不到你是这么细心的人。”
他没正经地挑起嘴角：“怎样？你有没有被感动到？”
“你……什么鬼……”我把脸转到一边不再理他，嘴里却不受控制往上扬。
***
还没到土地庙门口，就看到一个蹴球滚了出来，穿着月牙色深衣的火凤跑了出来。他弯腰捡起蹴球，转个身看到我们，愣了一会，然后冲许然做了个鬼脸，又跑进里面去。
“看来你不招小孩子喜欢啊。”
“没关系，我只想招你喜欢。”
“……”
这会我们已经快踏进土地庙门槛了，我硬是被他这句话臊得满脸通红。
院子里，土地神句大人拍拍一脸不爽的小火凤的头：“晚点再玩。”
“哼！”火凤冲我们冷哼一声。
看来是不爽我们的到来打扰他跟土地神玩蹴鞠了。
许然笑笑对姚飞说：“你跟这只火凤玩会，我们大人谈点事。”
然后把姚飞扔在院子里，我们跟着句大人到了里屋。
案上的香炉里香气缓缓飘出，混着茶水的香味进了鼻腔，身心瞬间舒畅。
虽然许然一身现代打扮，但每次他和句大人坐到一起，我都有种穿越到古代的错觉。连喝茶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豪饮。
句大人低吟：“不清楚死因，不知道死亡时间和地点，但人就是死了。这种情况不常见啊……”
“但并不是没有。”
句大人眨了眨眼睛，看着许然不说话。
许然直视句大人的眼睛：“比如被刻意抹去记忆。”
句大人突然垂下肩膀：“唉，许先生，你都不委婉一点，这样我都没办法跟你打太极。”
“大家都这么忙，节约下时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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