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将来的目标，也是朝着医学发展，像是解剖，他早晚都要接触。
而且好奇心害死猫，来都来了，古天也是忍不住朝着袋子里面看了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他的胃里翻江倒海，没有忍住，晚上吃的东西，这一刻全都返了上来。
古天赶紧捂住嘴，这些天网上充斥着大量的灵异事件，自己要是吐到尸体上面，鬼知道她会不会来找自己。
“出门左手边，厕所。”古乐及时提醒，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解剖人的时候，也是没好到哪里去。
古乐点了点头，然后飞奔出门。
“你……没事？”古乐本以为陆明也会跟上去，没想到这份镇定却不是装出来的。
难怪他敢说留下来，做记录员的工作。
古乐顿时对陆明来了兴趣，“你……不怕吗？”
陆明摇摇头。
陆明朝着袋子里面看去，尸体是女『性』，被人砍了很多刀，衣服没有被扒过的迹象。
陆明的视线继续向上，眉头却皱在了一起。
因为这个女尸，却有着头。
“奇怪……”陆明喃喃自语，难道和妹妹的案件无关？
“奇怪了。”古乐不由摇了摇头，然后彻底打开袋子，见陆明不怕，让他搭把手，把尸体彻底放到台子上。
“怎么了吗？”陆明见古乐也觉得奇怪，便忍不住问。
“有头。”古乐小心翼翼把尸体的衣服脱下来，心里也是有些疑『惑』。
既然是余警官亲自送过来的，肯定和之前的案子有所关联，可为什么偏偏这个女尸……有头呢？
不过身上的刀伤倒是一样，都是二十五刀，不多不少。
“二十五刀？”陆明愣了一下。
如果只是一个女尸身上刀数刚好是二十五，也那就算了，可据古乐说，每一个女尸都是二十五刀，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陆明是修大道之人，知道这二十五可不是普通的数字。
是极数！
奇数在过去，又被称之为阳数。
一，三，五，七，九，相加在一起，不多不少，刚好是二十五！
所以这二十五便是阳之极数。
在过去历史上，改朝换代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其中，姜子牙兴周八百年，正好就是二十五代。
在这之后，再也没有哪一个朝代能够超过，所以这二十五既是极数，也是尽数。
这可不像是巧合。
陆明快速检查伤口，眉头再次凝重，“不对，身上的致命伤，是这里，和这里两处。”
古乐也检查了一遍，发现陆明说的很对，而有些刀伤，更像是为了凑数，故意砍上去的。
古乐和陆明检查了身上其他的地方，很快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女尸的头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女尸紧闭的眼睛突然瞪大老大。
啪嗒！
古乐的手一抖，手术刀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吓我一跳。”古乐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人死亡以后，尸体再次睁开眼睛，也是时有发生，但突然看到这一幕，还是会被吓一跳。
古乐捡起手术刀，然后伸手去打开女尸的嘴巴。
陆明注意到这把手术刀有打磨过的痕迹，应该就是古天说的那把。
很快，女尸的嘴巴被古乐掰开，“咦……”
因为之前的女尸都没有头，所以古乐的发现，也拿捏不准是什么情况。
在女尸的口中，一块泥巴，不大不小，正好把口腔封住。
“泥巴塞口……”古乐倒吸了一口凉气，“先拍下来。”
陆明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单反，按照古乐的指示拍了几组照片。
“古天怎么还不回来……你帮我去看看。”古乐感觉自己的弟弟去的有些久了，而且他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感觉让古乐觉得烦躁。
陆明没有拒绝，小跑出去找古天回来。
泥巴塞口……
陆明倒是听说过类似的事情。
在三国时期，郭女王得势以后，利用手段害死了曹睿的母亲甄宓，害怕她到地府告状，于是便用泥巴封住了她的嘴巴。
陆明很快找到古天。
此时的他，已经把胃里能吐的东西全都吐的干干净净，正在洗手池边上洗脸。
陆明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
“陆明，真有你的。”古天的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什么感觉。”陆明耸了耸肩，尸体他见得多了，早就没什么感觉了。
“回去吧。”陆明又道。
古乐却是一副抗拒的样子，拼了命的摇头，“别，你还是饶了我吧，太吓人了。”
“吓人？”陆明觉得有些无语，印象中，这古天自称古大胆，在解剖课的时候，小兔子，青蛙，他都是手到擒来。
“不至于，一个女尸而已，身上只有几处刀伤，有什么好怕的。”陆明说的很轻松。
说起来，刀伤有衣服盖着，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什么。
古天就站在古乐的身后，望了一眼，有什么好怕的？
“就几处刀伤？”古天见到陆明说的如此轻松，整个人也是不好了。
甚至，陆明都可以看到古天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卧槽，头都没了好吗？这tm可是无头女尸，吓『尿』了好吗？！”古天直接大吼了回去。
陆明眉头微蹙，“你……你说什么？没有头？！”
“是啊，卧槽……我说你怎么不害怕，你其实没敢看吧？”古天很快就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陆明。
到底……谁的视觉出了问题？
如果古天看到的是无头女尸，那自己和古乐看到的是什么？
陆明忽然意识到，正常人看到凶手作案手法有明显区别，应该不会联系到一起，可余警官却很自然的认定这个女尸和之前的案子有所关联。
“快回去。”陆明倒吸了一口凉气，抓住古天就从洗手间冲了出来。
而眼前的走廊灯却一个接着一个熄灭。
陆明和古天的视野变得一片漆黑。
“这……这怎么了……”古天被吓的不轻，身体都忍不住发抖。
“要出事。”
陆明话音刚落，走廊的尽头便传来了一声尖叫。
啪！
紧接着便是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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