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的睡眠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这会儿折腾久了精神。管它天亮不天亮，反正是无论如何都已经睡不着的。
等到付青青睡着之后她起身活动活动，去了一趟厕所。顺浇水洗了一把脸。
冰凉的感觉瞬间就蔓延到了全身。
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起来。
正当她打算回到病房的时候。突然旁边的病房门一开，里面的人走了出来。
也就是在深夜，走廊实在是安静的可怕。但凡是有一丝丝的风吹草动都可以激起人的神经。她也就是这么顺势一看。然后一眼就看见站在面前的人。
咦！顾寒。
慕九歌的眼神再往对方手上一看。水壶？
“你？”
顾寒大抵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儿看见慕九歌。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说出了同样的话。说完之后也是一愣，顾寒失笑。“我在这儿照顾朋友，你呢？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这大晚上的，在加上灯光问题。慕九歌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这会儿显得更加的白，所以顾寒第一时间就以为是她生病。
慕九歌点点头。“巧了，我也在这儿照顾朋友。和付青青一起吃小龙虾吃进了医院。不过她要比我严重一些。”
顾寒点点头。
眼神看着她。
慕九歌余光瞧着之后不动声色的移开。“看你这是要去接水，既然这样的话快去，我也回去看着她，免得一会儿在弄出什么幺蛾子。”说完之后顾寒也没有任何反应。
还是保持着这样一个目光灼灼的姿势看着慕九歌。
于是她转身就要离开。
“慕九歌，你要进来坐坐吗？”
慕九歌扭头看着他。
坐坐？还要她进去坐坐？
这怕是有些不太好。她虽然认识顾寒，但是不代表她认识里面那位。结果她好没有来得及回绝的时候，顾寒又继续加了一句话。“里面那个人正好你也认识。”
咦！她也认识。
能让顾寒照顾的，慕九歌也认识的。
心里咯噔了一下。
该不会是？
“姜淼。”
……
“姜淼在里面？怎么了？”
顾寒的眼神突然就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什么难以启齿的话，所以过了十几秒顾寒都没有说出口。
“到底怎么，你也不说。”
“她自杀了。”
慕九歌：……
听见姜淼自杀的消息比听见地球爆炸还要让人震惊，慕九歌这会儿基本已经处于一个呆滞的状态。姜淼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说出去那也是没有人愿意相信的。“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
顾寒苦涩的笑了两声，身后的门还没有来得及关上，扭头朝着里面看了看。正好可以露出一条缝隙来。然后慕九歌顺着他的实现朝着里面看了进去。肃静的病房里面，纯白色的床单被子。女孩毫无血色的面容刺激到了慕九歌视觉神经。
手腕上缠着纱布。
看起来触目惊心。
“既然她在睡觉，我还是不要进去打扰。我想她可能也不是很想看见我。”
她们的恩怨其实说白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恩怨，无非兜兜转转都是那些。但是慕九歌心里从来没有过其他的想法，非要去争一个高低下来，绝大部分情况不都是外界在说。久而久之，看着对方视线里面都多了一些厌恶。
她不想进去，顾寒也不勉强。
“你们在哪儿，要是一会儿有空的话我过去看看你……看看你们吧？”
慕九歌闻言指了指前方数上去第三间。
顾寒看着她回到了病房这才转身去接水。
慕九歌推开门一进去，付青青睁着一双眼骨碌碌的看着她。“不是说好的陪着我，醒来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你。”
她出去也没有几分钟，哪里有她说的那么严重。
然后在顾寒那儿耽误了几分钟。
“你也没睡几分钟。”
“这不是想你想的睡不着。”
“还能想点其它的词儿吗？”
“不能，我的文化程度也就是这么高。”
谁知道这一次慕九歌听完之后却没有着急怼她，而是眼神淡淡的看了两眼床上的两个人，最后点点头。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确实，很有自知之明的自我认识。”
付青青：……
哇靠！付青青顿时反应过来，她这是间接性的把自己给骂了。
“慕九歌，你套路我。”
九歌坐回到位置上，翻出手机看都不看她一眼。“是你自己说的话，我什么时候套路你。不要冤枉好人。”
谁不知道这电影学院讲究套路深的前几人就有你慕九歌，我看啊！也只有顾教授可以降服你。”
降服？
这个词一点也不贴切。
准确的来说不应该是顾青时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才是最贴切的形容词。
付青青见她也不在和自己说话，自己无聊的扭头到处看。
原本是挺想睡觉来着，也在刚才尝试性的睡了一会儿，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
医院的这个气氛还真是让她分分钟的睡不着。
这眼神在房间里面扫来扫去。
最后扫过房门口的时候，视线一下子就定个在那儿。
“呀！九歌啊！我是不是有毒的小龙虾吃的太多都吃出了幻觉。”
慕九歌：？
她这又是在闹什么幺蛾子。
“看见哪位帅哥还是美女了。”
“我看见顾寒啦！这会儿就站在门口。”说完话后，还眨了两下眼，看见人确实还是站在门口。并且还是如此清晰明了。付青青委屈巴巴的开口。“这小龙虾都把我毒害成这个样子。呀！他还笑了。”
原本一个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人却突然站在自己的病房门口。
慕九歌暂停下手中的手机，起身朝着门口看了一眼。
开口一瞬间有些无奈。“付青青原本智商就不高，这会儿你出现，怕是直接将人吓成了智商。”
付青青看着她对着门口说话。
不是幻觉？
真的是顾寒。
可是他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顾寒走进来。
“刚才走廊看见九歌，才知道你也在这儿，所以我过来看看。”
付青青看了看慕九歌。她就说刚才不知道人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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