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赵明月好奇道。
梁程远目光幽深的盯着她，眼中泛起的光芒如饥饿的狼一般，看的赵明月心中瘆的慌，不觉又升起警惕『性』来。
他一把握住赵明月抵在身前的手，往她眼前凑，赵明月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不过梁程远也只是凑到她发间，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热气，酥麻感瞬间笼罩全身惹得她浑身一紧。
梁程远轻笑一声:“说在你及笄前，我不会吃了你。”
赵明月真的觉得今天脸上的温度就没有下去过，一直都处于发热状态，她忍不住又往下缩了缩:“痒。”
这种问题知道就可以了，说出来真的好么？
赵明月忽略刚刚梁程远给她说的问题，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梁程远。
不过，得了梁程远的话，她倒是没那么紧张了，既然他说了，那就一定不会『乱』来。
知道赵明月害羞，梁程远并不打算拆穿她，想起冷了的饭，他道:“饭菜已经凉了，要不要再让人热一下？”
“哦。”赵明月摇摇头:“不要了，我还不觉得饿，就是有些困了。”
说着，赵明月打了个呵欠，眼神确实有些飘了，果真，放下戒心她的睡意立刻升起。
见她是真困了，梁程远给她掖了掖被角，如哄孩子睡觉一般拍了拍她上方的被子:“睡吧。”
窗外早已进入寂静的夜『色』中，白日的喧哗仿佛只是一场真实的幻影，室内大红龙凤喜烛在四角燃烧，偶尔发出一丝焦灼的声音。
赵明月早已进入了梦乡，只『露』出一张小脸在外面，睡的香甜。
梁程远就那么看着她，舍不得闭上眼睛，他等了太久……
睡梦中的赵明月总觉得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清新气息，这种味道是那么熟悉，是在哪里出现过？她奋力的向前，寻着熟悉的味道在雾中穿梭。
天『色』并未亮，只是有了丝朦胧的迹象。
睡梦中的梁程远总感觉有个目光的盯着他，可又不知到底是梦里还是现实，他努力睁开双眼，便进入一双美丽复杂的眸子。
“怎么了？”
赵明月也不知盯着他看了多久，十分有神。
衣襟由于睡了一夜，半开半掩，滑下的一缕发丝调皮的贴着脖颈，显得胸前一片肌肤越发细腻。
梁程远喉咙滑动了一下，仿佛不自觉的瞥开眼，可心中的冲动却越来越明显。
真是，他为什么要答应要等到她及笄，他又不是和尚，何况心爱的人一宿初醒，就那么衣衫半解的在他面前。
他是个有血『性』的正值方刚的男子，也是有反应的好吧。
“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赵明月看着他开口道。
“嗯？”
梁程远还在拼命按压着心中愈发蓬勃的冲动，闻言正好有了光明正大盯着她看的理由。
他转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眼睛在看着赵明月，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明月表情有些动容，手不由自主的抓住梁程远的衣服:“那年，那年花灯，救我的公子是不是你？”
梁程远疑『惑』的看着她，赵明月有些激动道:“我十四岁的时候，那年花灯不幸落水，有个年轻的公子将我救了上来，那个人是你对不对？”
赵明月几乎已经确定，那个人就是他。
她虽然不记得他的模样，可那股清新好闻的气息她却一直都在记得，每当她处于绝望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来到她的身边。
梁程远有些不知该如何说，那次在冯府将赵明月救下时，他就认出了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从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是我。”梁程远看着她道。
“后来我从你的手腕胎记上认出了你，不过我并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当年那个匆匆而过的人，所以也就不曾提起。”
他并不是故意不提，相反，正是因为太在意，所以不敢轻易提及。
赵明月眼睛瞬间红了，咬着唇委屈的盯着他，看的梁程远心中一阵不安，什么旖旎的念头也没了。
“怎么了，可是怨我不告诉你，我……我是怕你……”
梁程远的话还未说要，赵明月忽然一下子扑到他身上紧紧抱着他。
“我就知道是你。”赵明月的声音有些哽咽。
原来……原来那个她欠了两世的恩人，救了她两次的恩人……就是他。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个救她的人就是梁程远的，只是他不说她也不敢确认而已，她怕再如前世一般……认错了恩人。
赵明月紧紧的抱着他，将头埋在梁程远的胸口，刚下去的污秽心思瞬间又冒了出来，而且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可他又不敢『乱』动，万一吓着他的阿月怎么办，只得将就着腾出一只手环抱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
“娘子，可否……可否放开为夫一点。”
梁程远有些哭笑不得，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真是要磨死人。
“我不。”赵明月伏在他胸口闷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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