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失血过多的眼睛应该是闭合状态，不过她的眼睛，实在瞪得太大。”成之朋再次俯下身，这次着重点在尸体眼周。
马成也期待着蹲下，睁大眼看着成之朋手上的动作。见他将女尸眼皮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在这之间就连他也发现在女尸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之间各有两个小洞，他猜测问：“这是针弄的?”
成之朋起身回答：“应该是牙签。”
桥下的垃圾实在太多，警员们光给它们分类就用时一整天。但结果并没有和他们的付出成正比。除了沿向拱门的小路有拖拽痕迹外，疑似作案凶器及证明死者身份之类的线索都没有在现场出现。
而燕子和胖发的走访也是一无所获，无奈他们只能将方向向周边扩大。
所有人都去忙自己手上的工作去了，而马成却留了下来，他感觉这个现场一定还有很多故事等着他去发现。
......
下课铃响。
所有同学都鱼贯而出，少女虽很努力地向前挤，可还是被人群挡了下来。她向背后看了会儿又回过头来，先前期盼的两眼变得落寞。她的脚步倒是没有变慢，紧跟着前面的倩影。嘴里还在自言自语：“苏为你也太小气了吧！不就是只褐边绿刺蛾吗？算了，咦，咏儿呢？”
她一阵嘀咕影响到了部份注意力，先前还能看见戚咏儿的身影，转眼间却连影子也看不到了。这几天她一直感觉咏儿的样子怪怪的，上课经常出神，语文课上拿的却是英语课本，上课还打瞌睡。本来两人形影不离，但这几天都没有和她在一起，她也问过几次都被戚咏儿给敷衍过去。她的好奇心一向较重，没有搞明白前因后果是不会打消探索的念头的。所以，打定主意下午势必要一探究竟。
而现在又跟丢了，不免有些失望。随便从路旁捡了颗小石子，边踢边走。她突然想起每次自己调皮离家出走后，无论怎么样摆脱都会被马成追上，突然执拗起来：“马小孟啊马小孟，你有个老虎样的爹，你就这样子甘心当个狗娃子?”想到这里当即打起精神，仔细回想起刚才戚咏儿消失时的情景。
咏儿是在叉路口消失的，左边是通往她家，这几天老是躲着自己显然不是回家。再者，她是突然消失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是上了一辆可以代步的车。想到这里刚好看见一辆出租车，她招了招手。
上车后忙对司机说道：“叔叔，麻烦请开快一点。”
“小姑娘，你得要说去哪呀？”司机反问道。
马小孟一时也吃不准：“这两条路你随便选一条吧，我也不知道去哪。到了我想到的地方我会叫你停车的。”
司机四十来岁见多识广，听她说话感觉古怪，不免多看了几眼，看她神情举止没什么异常这才将车开走。他选的都是些闹市区，这样可以避免小姑娘下车后遇到危险。
马小孟四处张望，全然不觉司机为她考虑得如此周到。约莫半小时后，她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掠过：“司机叔叔，停车。”
下车后。
“霓虹夜总会?她来这里做什么?”带着疑窦的马小孟往里走去。
进入夜总会的马小孟精神紧绷，关注着里面的一切。但也引来了里面所有人的关注。
富城人的夜生活无疑是很丰富的，只吧台旁就挤了好些人，灯红酒绿处，各种『露』骨穿戴的女人妩媚尽显。马小孟四处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戚咏儿，倒是引来一阵口哨声。
“美女，找谁啊?这里我很熟的。”面前一个头染黄发的男人伸手挡住她的去路。
他看了眼面前的男人，男人伸着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一副放诞不羁的姿态，实在令人厌恶。男人身后还站着几人，看起来年龄和她不相上下，也是左摇右晃贼兮兮地盯着她。
她强压下心中的厌恶感觉问：“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子进来?”
“有，有，有也是和你差不大的，是吧兄弟们?”那男人转头向后扫一眼。
“是，是，是我们也都看见了。”后面几个小子也随着应和。其中一个提议：“强哥，要不你带美女去找找呀?”
“走吧，美女。”强哥对马小孟做了个抬首动作，显然接受了手下的建议。
她半信半疑将书包拽紧，跟在后面，几人将她带进一个包间，本是她走在最后，然而到门口处时，前面的几个小子一个转身就将她推进了包间。看着了道，她将握好的喷雾洒出去，再猛地踢向那强哥跨下：“叫你们敢戏弄老娘。”也不知道从哪里学过来的台词，顺着喉咙就溜了出来。
抢到机会后，她赶紧夺门而出，认准进来时的路往出口跑，没跑几步就被迎面而来的另外几人挡住去路。她转身回头，背后却是强哥和几个手下阴笑着脸盯着她。
她问：“咏儿呢?”
“没想到美女这么讲义气，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别人。”强哥嗤笑：“把她带去见东哥吧。”
一听这话，她第一反应就是猛向前撞，想硬着头皮闯出去，无奈却被强哥的另几名手下趁势抓住了双臂。
“喂，你们。唔!唔!唔!”他们没有给她叫喊的机会，直接封住她嘴巴，把她推搡进了另一个包间。
包间里有个内置房间，强哥把她带进来后，按了下房间里的门铃：“东哥，又来了个新妞，货『色』很正和刚才那个是一起的。”
话音一落，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三十一二岁光着上身，只着短裤的男人走了出来。男人从上往下像看货物一样扫了眼被封嘴的马小孟，接着轻拍了下强哥的肩：“不错，把她也弄进去。”
马小孟怒瞪着屋里的每一个人拼命挣扎，最终只是徒劳。
强哥趁机瞥了眼被手下推进屋的女人的『臀』部，转身笑脸迎上那男人：“东哥，今天我们有份吗?”
“完事以后，把她们和那些人关在一起。”稍顿，接着又问：“富强，最近风声怎么样?”
富强回答：“东哥放心，我们是一对一服务，『操』作的人也都是信得过的，很安全。”
“那就好。”他转身走进房内，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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