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勇?怎么了?”
马成与胖发一大早来到富城二中，富城二中分为初中部和高中部，中间有一段小段距离。马成和胖发到的是高中部办公室。教务处的人说当年教初中的老师，大多已经来教高中了。
他们通过学级查询，找到了当时任教的班主任，是名四十几岁的女教师。对于杜小勇，她还能明显的记得。
将手上试卷的放下问道：“他出什么事了吗?”
马成开门见山说道：“有个案件需要他的信息。我们去查过他的学级资料，杜小勇的资料有问题，资料显示他没有户口，他有家人吗?“
班主任回答：“他算个孤儿，这个孩子比较可怜，初中三年我只见过一次他的亲人。”
马成当即问道：“他家人的样子和身份你还记得吗?”
班主任细细回想，眉头微皱摇摇头道：“当时来的是个男人，说是杜小勇的叔叔。具体的长像实在记不清了。他一次『性』替杜小勇交满了初中三年的费用。
我当然是不肯收的，他把钱往桌上一扔，转身就跑了，速度很快，我追不上他。最后，这件事只能交给教务处处理，学校考虑育人为重，就收下了杜小勇。”
“那他初中三年吃住怎么解决?”马成问。
班主任对于这个问题并不感到意外，回答道：“他是吃住都在学校的。刚开始是在学校外租了一间房，后来没多久他自己提出要在学校吃住。他是我们学校第一个住校生，所以印象很深刻。
而且，三年期间的家长会，他的家长都是缺席的。杜小勇本人也沉默寡言，三年里只和本组的几个同学说得上几句话。就连我上课提问点名让他起来回答，也是一声不吭。”
“他最聊得来的同学是?”
“他的同桌宦均。”
“呵。”
虽说早感觉身份不那么好查，结局还是显得很突兀。
在警局查不到资料，学校也扑了空。
老猫，可能就是一个读了书的黑户!
随后他们又问了班主任杜小勇的一些行为习惯，班主任回忆了很久，才想起了杜小勇的一个喜好，其它的实在是事隔久远，记忆已经模糊不清。
很快，又一轮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不停的看向门口，他们也不便多作逗留。一番言辞表达了谢意以后，两人从楼梯拾级而下。
良久后，胖发挠了挠额头，提出自己思考已久的问题：“杜小勇爱下围棋，自己一个人左手和右手下？不无聊啊?”
马成停住脚，手指搓着下巴尖，看向胖发。
“怎么？我问的不对？”
“你问得很对。”抬脚继续往前走。
楼梯尽头连着的是『操』场，『操』场上正有一大群学生在打篮球，白线外的人群或喊加油，或在交头接耳。
马成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下，他立刻回头，见一名长发飘飘的女孩正对着自己『露』出鲜花盛开般灿烂的笑容。
这女孩自己认识吗?
旁边的胖发也一阵坏笑。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马小孟，出来!”
马小孟从他背后钻了出来，拉着女孩的手对马成说道：“爸，这是我同学，戚咏儿!”
“叔叔好!”
马成含笑道：“你看看人家，这么懂礼貌。”当即又一番客气，诸如来家里作客什么的客套话说了一堆。又对马小孟家常了几句，无非是些老掉牙的话，好好学习，别整天像个小孩子之类云云。
走出学校以后，两人又去班主任所说的杜小勇以前的住处，发现早已被改建成了公园。
“小学查不到，中学也遮遮掩掩，这里面可能有人为因素。”两人随意找了一条石阶坐下，打开水瓶盖，“咕噜咕噜“一阵猛喝。
“那还回学校问吗?”胖发问。
马成将手搭在胖发肩上，调侃道：“神勇发瞧上学校的美女老师了?”
“手拿开，热得紧。”胖发将马成的手推开。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说道：“有美女老师?你忽悠我!
刚才办公室里明明就那一个女老师!”
“嘿嘿!刚才班主任不停的往门口看。”马成故意停顿。
果然，胖发一听这只说了半截的话，开口道：“她是急着要去上课，我们问了人家两节课的时间。”
“原来你没注意到!”马成再次停止说话。
“别这么吊人胃口，快说!”胖发有些急。他有三样兴趣第一香车，笫二美食，第三长腿美女。不过第一和第三样只是饱饱眼福。当真遇到第三样的时候跟人说不上两句就脸红。
他的这些个习惯，马成早看在眼里，闲来没事的时候也调侃几句。只希望他能放下拘束，抱个美女回家。
拿捏了一会儿时间，马成开口说道：“办公室门口斜对面是校长办公室，门是关着的。在班主任那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窗户。”
胖发一点就透，打断他的话：“所以，那美女就在校长办公室里?”
“对。”马成确认道。
“那刚才怎么不过去看看?”胖发说出自己的疑问。
马成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意：“那美女陪我们站了那么久，我当然要给她点面子。接下来就靠你了。”
胖发更是大『惑』不解，嗔道：“什么靠我?每次都话说半截。”
马成轻笑道：“地址我已经记下了，你不开车，我们怎么去人家家里?”
*****
富城二中校长名叫吕忠。在窗口站了很久的是他女儿，名叫吕玲。
吕忠五十几岁，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马成按照记忆中的地址找到了吕忠的家，开门的是吕玲。
此时她身穿一套碎花粉『色』长裙，本来身材高挑，现在经过裙子修身，显得愈加曼妙多姿。
胖发也见过许多的美女，此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只觉浑身形动迟缓，耳根出奇的烫，眼睛也不愿去眨，就这样看着她，一辈子就这样看着她，不错!
看到两人吕玲有些吃惊。不过，还是把他们请了进去。声音一出，胖发更觉精神一阵『荡』漾。
马成轻咳了一声，顺手将正在神游的胖发拽进了屋，问道：“请问令尊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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