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他告诉自己，她永远知道怎样对他最有效，而他，从来拿她没办法。
手捧上她的脸，微凉的唇抵着她的，两个人嘴里都带着血腥味和眼泪的苦味，他的血，她的血，融在一起。
睁眼看着，只余下一张泪痕模糊的脸。
她眼里还有些怔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想移开，却被他按住了后脑勺，轻轻地吮了一下她早被他咬破的唇瓣，血顺着嘴唇侵入他的嘴里，喉结微动，看的她胆战心惊。
他扣着她，不让她离开，薄唇微动，低低的声音传来：“做我的女人。”
毫不意外的对上她惊讶的眼神，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在下一场雪到来之前，你的所有时间都是我的。”
所有的罪我来背，所有的强迫我来做。
我愿意砥砺前行，只盼着减轻你满心的愧疚。
如果你一步也不敢走出来，那我愿意一直走，直到走到你身边。
可是慕小二，别退好吗？
慕清子在听到他那一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以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陪他上床，她好不容易才做好的心理准备，本以为一次就好。
结果现在，他让她做他的女人，在下一场雪来临之前，可是！
”要是今年只下这一场雪怎么办？“她愣愣的问道。
那傻乎乎的反应让他有些放松，没有一开始就拒绝，已经是很好的进步了。
拇指轻揉了揉她的脸颊，低低的说：”如果今年只下一场雪，除夕之前，我放你走。“
他一温柔，她就没辙，什么思考，在这一刻全都没了。
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她朝思暮想那么多年的，而现在，又抛出一个大的馅饼，极大的诱惑让她的脑子瞬间卡顿，只剩下点头的能力。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顾廷晖放开了她。伸手抹掉了清子嘴唇上的点滴血迹。
”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你想好。“他低垂眉眼，一点一点的给她擦着嘴唇上的血迹，声音清淡无波，不自觉加重的手上的力度多少也泄露了他的不确定。
清子痛的头往后一躲，避开他继续蹂躏自己的唇，拧着眉头想要反驳，却像是想起来什么，顿时就不说话了。
”慕清子，第一次我可以当你不懂事，可是不能有下一次，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做不出来。“似警告，却更似不确定。
他定定的看着低垂着脑袋的她，即使什么都不说，都能很好的猜到她的想法。
她是有些退意的，刚才一时脑抽，什么东西都还未经过大脑，就已经决定了，顾忌的东西太多，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而此刻，他带着威胁的话又传入耳朵，像是给那个自私的想法一个拒绝不了的借口，她抬头，凝视着他，语气里带着一两分决然：”我不会反悔。“
习惯性摸了摸她的头，顾廷晖站起身，看了看手表，又低头对她说道：”我送你回去，明早九点来接你，把公司里的事情安排好，十点五十的飞机。“
清子有些惊讶：”去哪？“
顾廷晖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视线落到她受伤的膝盖上：”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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