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许甜捏着小照片看着笑笑：“我男人的照片，哪能轻易给别人？她说她有你们好多同学的照片，唯独没有你的，刚好碰上了，就想要。我没给。”
“那就好。”
顾长卿俨然松了口气，随即眉心又皱了皱。
“以后不要搭理她。”
“怎么了？你好像对她怨气很深。”
许甜捏着那叠照片，朝顾长卿眨了眨眼。
“怨气谈不上。不喜欢。”
直接了当。
“我好像记得你说过，她跟黎雨是一对的。”
许甜趴过来一些，闪着两个大眼瞅着她。
顾长卿的脸色突然僵了一下。
“其实她跟黎雨没关系对吧？只是同学，她喜欢的是你。”
“小甜……”
顾长卿眉心拧成了疙瘩。
许甜嘟了嘟嘴：“她问我要照片我就觉得奇怪。就算是同学，也没有过了这么多年还问人家老婆要照片的道理。所以，她要是喜欢，肯定喜欢的是你，不是黎雨。”
“小甜。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再说，她喜欢我，我又不喜欢她，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怕你多想，才没告诉你。”
顾长卿有些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接着又说。
“对不起，我先前瞒了你。但我真的……”
“好啦。”
许甜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捂住了顾长卿的唇。
“我又没说什么。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说出来就是想跟你说，以后她的事，甭藏着掖着了。也不累的慌？”
她那娇嗔的目光让顾长卿愣了愣。
“你不生气？”
他捉下她的手。
许甜笑笑：“上次在山庄小胖他们不是说了吗？人家校花都追你好久呢，校花都喜欢你，那你上那么多年学，肯定还有别人喜欢你啊。今天碰到一个我生气，明天碰到一个我又生气，那我不气死了。我才不会那么傻呢。”
她这么说，顾长卿那紧绷的心轻松了不少。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都是陈年旧事，实在不值一提。懒得说。”
他将许甜手里的小照片又拿了过来，抽出她的照片，拿出自己的钱包，夹了一张在里面。
许甜看着，唇角微微扬起，好奇的问道：
“那她难道到现在还没结婚吗？”
林薇看着很年轻，但是跟顾长卿是同学的话，应该也不小了。
顾长卿放好照片，看了看，才又挑起眉眼。
“不是。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听黎雨说，她有过一段涉外婚姻，在国外呆了几年。这是离婚了回来的。她在国外待久了，行事作风很开放，不用理她就行了。”
“哦，原来如此，我说她怎么胆大的当面问我要照片呢。”
许甜嘟囔了一句，顾长卿收好钱包站了起来。
“不早了，我去做饭。”
“等会。”
许甜按住了他的手：“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上学的时候到底有多少人喜欢过你？”
“……”
顾长卿沉默了几秒，认真道：“你可以问，不过我没法回答。不清楚。反正，跟磊磊那么大的时候，就有小女生给我写过情书。”
“啊？”
许甜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顾长卿笑着把她拽了起来。
“一起去煮饭，你不是要练习厨艺吗？”
两人一起去了，进了厨房，许甜就当了主厨，顾长卿打下手。
一边闲聊一边做饭，一顿饭做好，许甜也把顾长卿那十几年的求学生涯了解了个大概。
他从小就是学霸级别的人物，性子也比较高冷，加上出众的外形，从小到大喜欢他的小姑娘就不少，有的借问题目接近他，有的直接塞情书，还有的喜欢给他送吃的。
反正追他的女孩子从小到大没断过。
不过，那些在他看来都是青春期的懵懂情愫，不能算真的喜欢。所以现在来看，也不当真。
吃完，顾长卿洗的碗，许甜就把他出差要带的东西又整理检查了一遍，这时候小张也取了照片回来，两人晚上就把它挂在了卧室里。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大亮，许甜就听到耳旁又清浅的脚步声和挪动东西的声音。
她坐起来，趁着屋里灰蒙蒙的光线看见顾长卿正在把行李往外提。
东西拿出去又进来，顾长卿才看见床上的人已经坐起来了。
“吵醒你了？”
为了不吵她睡觉，他连灯都没开。
许甜开了灯，下了床。
“东西都整好了吗？我再看看。别落下什么。”
她又走出来，想把那昨夜已经整好的箱子打开再看看，却被顾长卿拽住了。
“不用麻烦了，没带也没什么。就在各个驻地，都好解决。”
也是。又不是去深山老林里进行野战训练，没那么艰苦也没那么不方便。
可她就是想做点什么。
想了一下，她说：“那我弄点吃的吧。早上是不是走的很早？”
说着话，她就要朝厨房去，不料被顾长卿一把扯进了怀里。
“别忙了。赶时间，一会就要动身，去食堂随便吃点就行了。我不在家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最起码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忙工作忙太晚，还有就是晚上，一个人不要出去。我让小张留在这了，有什么事找他。”
“你把小张留下来了？不用的，让他跟着你，我能有什么事？”
那是他随身的人。
许甜这么推辞，顾长卿却拒绝了。
“不。还是让他在家里，我放心些。”
“有什么不放心的。”
许甜嘟囔着，却没再坚持，眉眼低了低又小声的叹了一声。
“你要是别总出差就好了。”
顾长卿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一些。
“我也想。你过来也才一个月二十天，还不到两个月。我想跟你在一块儿。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争取早点回来。”
他把时间记得清楚。
许甜抬眸，看着他，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是不是太矫情了？行了，你走吧。我就是随口说说。知道你是军人，身不由己。你自己也是，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天又转凉了，给你带的药膏，记得贴。医生说了，坚持贴会有效果的。”
“嗯。记住了。听话，回去睡觉。”
顾长卿将她松开，叮嘱道。
离家门的瞬间，他又往里屋看了一眼。
那灯还没熄，可这个角度却看不到床上的人。
他转回脸，低头苦涩的笑了笑。
出趟不算远的差，也如此，舍不得。
这个丫头，已经将他彻底改变了。不管人在哪，心中总有牵挂，这就是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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