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更糟的情况
莫凉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低头就看到了自己被抓着的手腕。
是真的，她没看错，她手腕上的，是空立阳的手。
他抓住她了，他听得见自己在说什么!
但是紧紧几秒钟，那只抓着她的手，又无力垂下了。
即使这样，莫凉的内心依旧翻滚着。
激动地按了铃，医生马上就赶过来了。
“医生，你快看看，他是不是醒了?”
莫凉就差没有抓住医生的衣服让他马上滚过来检查了。
医生连忙点头，马上上前一步检查空立阳的情况。
看着医生仔仔细细地为空立阳检查，莫凉心里早就急不可耐了。
怎么要这么久?
“到底怎么样了？”
她顾不上许多，只想知道空立阳是不是醒了。
来检查的医生终于抬起头，望着莫凉惊喜夹杂担忧的眸子，退了一步，叹了一口气。
“情况有所好转，但是，，，一时半会儿还不会醒来。”
医生面色不好，说到他的情况的时候，也很严肃。
瞳孔涣散，肌肉僵硬，根本就没有要醒来的征兆。
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
“那他刚刚还抓着我的衣袖!”
莫凉怔愣，怀疑地看着医生，不自觉地释放出压力，周遭的空气，在一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这医生，该不会是睁眼说瞎话吧？
“这是正常的应激反应，与他有没有醒来没有关系。
只能说，你刚才说的某句话，或者是某些动作，刺激到了他的，他的潜意识里，所以做出了反应。
并不是因为他清醒了过来，只能说他有一点意识，能感知到外界。”
医生一一道来，并不在乎莫凉周身的气压有多低。他只是治病救人，把病人的情况告知病人家属罢了。
各种情况的病人他都见过，这种情况，也发生过。
病人在家属说话的时候流泪了，但是一直没有醒来，做了一辈子的植物人。
不过他并不打算把这个案例告诉莫凉。
一切皆有可能，还是要给病人家属留一点希望。
形形色色的家属见多了，比莫凉还要可怕的，他也遇到过，关心则乱。不如让他们先冷静冷静。
“那他什么时候醒来?”
莫凉激动的心情，已经被医生那句话熄灭了，但还是抱有希望。
就像是一颗燃烧的蜡烛，被一阵大风吹灭，但是还残留着火星。
既然是能做出应激反应，那就证明他有意识，听得到自己说的话。
只要有意识，那就能醒来。
医生看到莫凉平复情绪这么快速，也是一愣。刚才还挺激动的，转眼就冷静地询问病人的情况。
不过也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医生就回过神来。
“这个不敢保证。
病人出车祸时，脑部着地，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撞击。
脑中凝结了淤血块，压迫着病人的神经，致使病人昏迷不醒。
由于血块的位置太过特殊，如果手术将血块清除，很可能危害到病人的性命。
所以，万全之策就是等淤血块自己清除。
脑补的淤血很难吸收，病人的淤血块较大，自己清除，是需要时间的。
少则几月，多则几年，而且这还是比较乐观的情况。
如果不乐观，，，，，”
医生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那种情况，是大家心知肚明，但是都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莫凉眉心紧紧拧在了一起，惊讶于医生说的话。
空立阳的脑袋里面，有淤血块?
“有淤血块?为什么之前没有说?”
莫凉周身的温度骤然降低，眼中阴郁浮现。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医生。
最开始的时候，医生只是告知了她，空立阳的一条腿是保不住了，让她有心理准备。
但是，对于空立阳脑部的淤血块，并没有说，甚至只字未提。
直到刚才这个医生说了提到了，她才知道有这回事。
心里一股怒火升起，要是不换医生，那她就要什么时候才知道这件事？
医生见状，心里咯噔一下。
他是临时调到这儿的，说这些话以前，他以为病人家属已经知道并了解了病人的所有情况。
但是从莫凉的表现老看，明显是才知道病人脑部有淤血块。
大概是之前的主治医生，担心病人这么糟糕的情况，会给他带来不利，所以选择隐瞒。
但是事情都已经落在了他的头上，他除了叫苦，就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了。
“是的，病人脑部确实有淤血快，而且情况比较严重。”
莫凉阴森地看着医生，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周围的护士被吓到了，有一个直接被莫凉的气势吓得腿软了。
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太可怕了，就像是要杀人一样。
医生也不由自主地战栗，恐惧自心底传至四肢百骸。
低下头，不敢直视莫凉可怕的眼神。
“这位小姐，，，我知道您担心病人，但是这是事实。
我不知道之前的主治医生为什么没有告知您病人的情况。但是既然我接手了，我会负责到底的。”
听到他的话，莫凉这才放松了些许，看向他的眼神也减少了敌意。
医生不知道，正因为他及时的解释，才让他免于一死。
在听到空立阳的情况很糟糕的时候，莫凉有一瞬间，是真的想要弄死这些庸医。
知情不报，还准备一直瞒着她，当她是死人吗？
“希望你说到做到。”
莫凉盯着低着头的医生，语气凉薄，泛着冷意。
似是命令，似是给他机会。
“是!医生忙不迭地点头。
“还有一事，，，”
医生犹豫着抬起头观察莫凉的脸色，手心里全是冷汗。
“说。”
“病人的脑部虽有淤血，但是经常提及病人熟悉的事物，有助于病人脑部吸收淤血。病人的情况，也能尽早好转。”
医生战战兢兢地悄悄抬头瞄了她一眼，对上她可怕的眼神，马上低了下去，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知道了，还有吗？”
薄唇轻启，不带一丝温度。但他们可以感觉到，莫凉其实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
“没有了!”
“那就滚！”
“是是!”
得到了命令，医生逃命似的带着抖得跟筛糠一样的护士赶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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