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小伙子误会了我，但我并不生气，毕竟他帮我解了围。
我从口袋里掏出来手套走向了摊子，开始装鱼收钱算账。
不知道为何，赵铁柱这个鱼摊生意出奇的好，除了自己村的人捧场之外，隔壁村的人也老来买鱼，这让我很是意外。
赵铁柱的鱼买的也不便宜啊，为什么能吸引这么多人？
这时候，一辆路过的桑塔纳停在了路边，三个大小伙子走了过来。
“多久没赶过集了，小时候在农村老跟我爸妈去赶集。”
那三个大小伙子边走边做感慨，路过鱼摊，“我去这鲫鱼太棒了，买两条回去让阿姨煲鱼汤吧。”
“买呗。”
他们三个围了上来，其中一个人看向了我，“这鲫鱼怎么卖？”
“八块五一斤。”
本来我想说九块的，但刚才买鱼的人还没走，我怕出什么意外所以也没怎么涨价。
“好家伙，这也不便宜啊。”
“算了吧，咱还是去超市买吧，超市才多少钱呐。”
他们三人一听这价钱就不想买了迈步要走，旁边一位老大爷开了口，“小伙子，你在超市可买不着这么好的鱼。”
那仨人来了兴致，“大爷，这怎么说？”
这位老大爷是隔壁村的，他接过来剁好的鱼说到，“老赵家的鱼是咱十里八村最好的鱼，再没有别人家的鱼比他家的好吃了。”
说完那老大爷交了钱就走开了。
我看着老大爷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纳闷，马菲菲不是说赵铁柱家的鱼是用激素催肥的么，如果是催肥的应该不好吃才对啊。
对于这一点，我有些想不明白。
“这是托吧。”
“那老大爷挺诚恳的，应该不是。”
那三个小伙子议论了好一会，最终还是买了两条。
一口气忙到中午十二点多，人终于少了起来，我看了眼钱箱子，仅仅一上午的时间，钱箱子已经满了，这鱼也太好卖了吧。
反观大爷那边，一上午的时间就卖出去了几条扫帚，冷清的不行。
生意如此冷清，那我怎么趁『乱』接近小雅，跟她说事呢？
大爷坐在马扎上发愁，林海躺在地上看着天发呆，只有大娘有正事干，一上午的时间全在盯着小雅。小雅倒也不烦，时常捡个小树杈在地上写写画画，似乎在熟悉行动计划。
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杀鱼的那几个小伙子都累坏了，蹲在地上用拳头砸着腰。
其中一个小伙子给大爷递了根烟，“大爷，俺搬个马扎子坐坐行不？累死俺了。”
大爷没接烟，大娘一眼认出来了这是上午臊他们的那个人，直接给拒绝了，那小伙子小声骂了几句继续蹲着。
极度乏味的林海从地上爬了起来，“爹娘，没人买咱家东西，咱们要不回家吧。”
大爷正为这事急着呢，踹了林海一脚，“滚一边子去！这才半天，你咋知道没人买？”
林海点上了根烟没有再抱怨。
我看着蹲在地上的杀鱼小伙，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踮着脚尖往四处看，不管卖啥玩意的，自带座椅的人还真没几个，最多也就是老板老板娘坐一会，伙计啥的都站着或者蹲着。
我看向了发愁的大爷，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妈的，你们坑了老子这么多年，老子还得替你们想法卖东西，为了小雅我真是牺牲大了！
我叹了口气，迈步走过去给大爷递了根烟，“大爷您抽烟。”
大爷直接塞到了嘴里，我给他点上之后又看向了林海，给他也递了根烟。
林海直接按灭了手中的那半根，点上了我递过去的那根。
我清了清嗓子问到，“大爷，咱家生意不能这么做。”
盯着小雅的大娘瞥了我一眼，“呦呵，你长本事了，还教起俺们做生意了？”
“大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连忙解释到，“马扎垫子这些东西谁家都不缺，家里都有了谁还会再买呢？所以与其卖马扎，不如换成租马扎。”
大爷一听眼前一亮，“你让俺把马扎租出去？能行吗？”
我开口说到，“反正您现在也卖不出去，不如试试呗。”
大娘跟林海似乎觉得也行，“那价钱咋定？”
我想了想，“就八『毛』钱一小时，两小时起租，租四个小时三块钱....”
我将马扎板凳垫子的价钱报给了大爷大娘。
大爷点点头直接开办，林海感觉有戏，扯着嗓门吆喝了起来，“这里租马扎子板凳子，八『毛』钱一小时，两小时起租...”
他一连吆喝了好几句，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
林海脸臊的通红，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你特么耍我？”
我刚要说话，那杀鱼的小伙子忍不住了，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块六『毛』钱扔给了大爷，“你们是真会赚钱！”
说完搬了个马扎就坐下了，另外几个杀鱼也忍不住了，他们的腰酸的早就不行了，也分别租了两个小时。
这几个人一开头，对面买玩具的伙计也走了过来，本来他们的活就不多，站了一上午老早就累了，“我来四个小时，三块是吧。”
“对对对。”林海直接撇下了我。
卖炸串的人来了，烤玉米烤地瓜的人来了，卖衣服的人也来了....
“哎呦，恁家做的马扎还挺舒服。”
我呵呵一笑，那是，花钱买的座位能不舒服么。
大娘见大爷林海有些忙活不过来，也连忙加入了进去，我见时机成熟，拎起来了那保温桶，“这里有鲫鱼汤，要不要一起吃点。”
“不吃了不吃了！忙着哩。”大爷他们忙着收钱，根本顾不上吃饭。
我给小雅使了个眼『色』，小雅直接站了起来，“我饿了，你给我吃吗？”
还没等我回答，林海直接瞪向了我，命令道，“赶紧把保温桶给你嫂子，买馍馍去！”
我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买馒头，回来的时候我见他们分心乏术，在递馒头的同时将二狗给我的那包东西塞到了小雅手中，小声提醒道，“收好了，别被发现。”
小雅看了林海他们一眼，连忙塞到了口袋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喝着鲫鱼汤。
我小声提醒道，“行动计划还记得吧。”
小雅嗯了一声，紧接着竟然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脸。
我有些懵了，心虚的看向了林海，幸亏他是背对着我们的。
小雅笑靥如花，“华子，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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