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厘从混沌中清醒，她已经回到了巨婴的胃里，正躺在那块石头上。
姜厘晃晃头，回想着副本试炼。
到最后，副本试炼对她的评价是D，distinction，代表此次试炼很成功，达到了优秀的标准。
而最高的评价则是HD，D之下是B，而后是C，再然后......便是抹杀。
是的，如果试炼失败，便会直面死亡，毫无意外的死亡，死在另一个世界，谁都不会发现。
优秀么......姜厘自嘲地笑笑。
最后那张纸条可谓出现的很诡异，而字条只写着一句话：生或者死。
什么意思呢？刚看到纸条的姜厘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说的太笼统，太正确了。除了生与死她没有第三种选择。但这真的是在说她自己么？
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在面临生与死的考验。
残酷点来讲，每个人都处在死亡的边缘，你还活着，只是因为死亡来得晚了而已。
如果来者是姜澜芷，爱丽丝必然会死，而那个女人，也会死。
因为她们的利益发生了冲突。
姜澜芷要的，可不光是救人那么简单。直到现在，姜厘才隐隐感觉到这背后隐藏的真相她目前恐怕承担不了，所以她害怕去接触。
姜厘最后选择杀掉自己不过是赌一把，赌这个试炼，到底要谁活着。
从因果关系上来讲，无论是姜澜芷还是她，都是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危险人物，改变世界原有的轨迹。所以，她必须死，才能求活。
姜厘愣愣地出神，保命牌终于忍不住，“喂，发什么呆呢，在不想办法出去外边那些人都得死。”
姜厘茫然的双眼闪出光彩，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保命牌晋级后，她得到了一些好处。
首先是一级技能——恶鬼群召唤可以使用，但更加有用的东西却是她从副本中带出来的。
姜厘从怀里掏出那把枪，仔细打量一番，勾唇。
早知道就从副本里多捞点东西出来了。姜厘感慨着进了空间。
“啧，真是贪心，这把枪因为特殊才可被你带到其他世界，左右也不属于那个世界原有的东西，你以为副本的东西是那么好带出来的？”
脑海里有个女人在说话，似是听到了她在想什么。
“那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姜厘无语。因为凰九正呆在她的空间吃果子。都要把树上果子吃光了。
这是几千年都没吃饭么？？？
“你妈欠的债，你得还。”
姜厘翻白眼。
“哎，凤凰？”空间里的孙小小蹦蹦跳跳来到凰九身边，嗓音都变了调。
在巨婴袭击她的时候，姜厘眼疾手快地把孙小小吸入空间里，若是留着孙小小一块石头呆在外面，实在引人耳目。左右她也有把孙小小留住的意思，顺水推舟，就这么把猴子拐跑了。
凰九非常嫌弃地跳到一颗树上，“这哪来的臭东西，也敢往本王身边靠？！”
孙小小石头都绿了。
姜厘清清嗓子，“没用的事等会儿在聊。好了，现在你俩得帮我想办法从这肉墩身体里出去。”
凰九晃着修长的美腿，“这还不简单，用你手里的枪不就得了。”
“经过我的观察和分析，这把枪只能穿透子弹大小的孔，我要怎么钻出去？”
“在用火烧。”孙小小附和道。
姜厘：......
就是因为老娘不会用那什么地狱之火，不然需要你们两个智障来出主意么？！
一想到凰九坑了她，害得她虚弱晕了过去，她就咬牙，从幽灵城堡逃出去后一定要好好收拾这只芦花鸡。
“那你说能怎么办？这东西刀枪不入的，鬼魂进了它口中也只是一盘菜，要我说，你干脆不要管外面人的死活了，自己逃走不就得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姜厘真想把枪口对准凰九的嘴，“要是你的妖族子孙生命危在旦夕，我不信你也敢抛下他们自己逃跑。”
“这能是一个性质么？那都是我的子民，相当于我的亲人，而外面那些人和你关系又不大。”
“他们都是人。单凭这一点，我不能只顾自己逃走。”姜厘表情很严肃，凰九沉默了。
孙小小在地上蹦跶，“哎嘿嘿，真是个可爱的后辈。虽然蠢了点，不过心性不错，我喜欢。”
蠢？！我哪蠢？！姜厘无法苟同，但也没反驳孙小小，在这种事情上争执毫无意义。
“要说这东西......”凰九把尾音拉得好长，“虽然很古怪，不过也不是没有来头。”
“你知道？我都看不出这东西的来历，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你是一块石头。”凰九一脚把孙小小踹走，嫌他舌燥。孙小小在地上咕噜滚了好几圈，掉进了水池里。
终于闭嘴了。
“古书上有过记载，这世间隶属阴邪之物以婴儿为最。因其灵智未开，灵魂单纯而又能量微弱，乃是饲养小鬼的最佳选择。当然，不是任何一个婴儿都能制造出厉害的阴邪怪物，若说到这万年间有什么人造的鬼怪之物令人闻风丧胆，那便是——血继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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