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然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哭了，可听完这些话，抽搐般的疼痛席卷而来的时候，她仍然忍不住红了眼眶。
乔惜然死死咬着唇畔，凝视着陆牧琛，问，“所以，我现在对你没有了一点利用价值了，你才露出真面目，使劲办法伤害和折磨我，然后好和魏千语双宿双飞是吗？”
陆牧琛看着乔惜然不断涌出的眼泪，还有因为苍白而看起来很是虚弱的脸色，薄唇微抿，最终沉默。
乔惜然闭上眼睛，嘶哑着声音，再次问，“那你爱的一直是魏千语是吗？”
陆牧琛一怔，在他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他想到了那些刺目的照片。
陆牧琛紧紧握着双拳，痛苦地闭眼，轻声开口，“是。”
是。
是。
是……
这个字就是一个魔咒。
乔惜然本以为自己等来那么久的时候，会有一点点不同的答案，所以，在那么多误会过后，她依然带着一点点憧憬和向往，觉得只要她坚持，就会有可能。
可惜，从头到尾，都是她在一厢情愿的坚持。
乔惜然一直觉得自己在爱情的这个方面，性格和乔诗意很像，为了追求心中所爱，可以义无反顾，但说到底，她还是没有乔诗意那样的好命。
乔诗意到最后还是感动了陆汀，让陆汀爱上了她。
可她呢，到最后，仍然感动的只有她自己。
因为，陆牧琛不是陆汀。
他是个心比石头还硬的人，她不管用尽什么办法，都只会在这颗石头上砸得头破血流，伤痕累累。
或许，这一生，她乔惜然，与幸运，与幸福都无缘。
所以，这一生，她永远是最不幸最悲哀的那个人。
因此，从小到大，她都要受尽委屈和折磨，却仍旧得不到想要的生活。
乔惜然闭着眼流泪，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们。”
说到这，乔惜然停顿了一下，陆牧琛的心骤然一缩，突然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乔惜然深呼吸一口气，紧了紧手心，睁开眼说道，“陆牧琛，我们离婚吧。”
离婚？
这两个字像是一座大山直接压在了陆牧琛的胸口，他紧紧握着双拳，无法接受这个词语带来的冲击，他冷声笑了起来，语气凉薄，“成全我们？乔惜然，难道不是成全你跟齐烨？”
“你什么意思？”
乔惜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愿相信，事到如今，陆牧琛竟然还要污蔑她。
陆牧琛想到那些暧昧而刺眼的照片，勾了勾嘲讽的唇角，声音发冷，“乔惜然，别装作一副无辜而可怜的样子，你那晚彻夜不归，故意不带手机，你难道不是好跟他偷情？是我愚蠢，还真以为你多纯情，其实你才是肮脏不堪的那一个。想来，或许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你早就不知道跟别的男人睡过了多少次。乔惜然，你真让人恶心！”
“啪——”
陆牧琛的话音刚落，乔惜然再也忍不住，抬手狠狠甩了陆牧琛一个巴掌，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愤然嘶吼道，“陆牧琛，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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