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莉莉安正低着头忙不迭的码齐对应的餐盒和调料。
“没别的事，头儿问我你做的怎么样，我当然说没问题了，我就说嘛，这都不难，你能干好。”
莉莉安仰起脸来，给他一个温和的笑容。“谢谢了！太感谢啦！”
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面对第一份工作带来的肯定时，竟显得那么激动与开心。
“你这小屁孩，看把你高兴的。”小白用一种揶揄的口气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是社会上的老油条咯！”
“师父很早就工作了吗？”
“嗯，家里还有一个弟弟需要我供他读书，我上完中专就没再上学了，于是就来到这儿打工，说起这些年，也干了不少工作了。”
莉莉安默默地听着，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小白好像并没有在意莉莉安是否在听，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不过，这些年也就这么过来了。”
他如释重负的冲莉莉安笑了笑，莉莉安不知这个笑容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自己，小白是个有故事的人。
此后，莉莉安便跟着小白继续学习，一边学习一边打下手，两个人虽然忙碌，但是配合的还是比较好的，看得出来，小白也比较喜欢这个做事认真，动作利落的女孩子。
一旦忙碌起来，时间就好像过得很快，转眼间下班的时间差不多又到了。
还差五分钟左右，这时一个男人走到了莉莉安的身边，他的脚步声很轻，莉莉安竟一时没能察觉。
这个男人很有礼貌的从莉莉安的背后绕到了她的前面，温和的说道。
“莉莉安，五分钟后就去打卡下班吧！”这个男人微笑着对她说，“这两天觉得怎样，还适应吗？”
“嗯。”莉莉安用一种谨慎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个子很高，目测大约跟小白差不多，他剪一个短短的头发，发色有些偏黄，脸小小的，说话的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刚毅。他跟师傅有些地方是像的，比如笑容。两个人笑起来的样子几乎一致，都带有一种特有的温和与爽朗。
不同的是，这个男人站着的时候腰杆挺得直直的，看上去更要硬朗些，走路的时候带着一种稳健，并不像小白走路时给她的那种晃来晃去的感觉似的：吊儿郎当的。
“明天还有一天试岗期就结束了。我看你比较紧张啊，别紧张，我当时还不如你呢！”
莉莉安见这个男人是那样的健谈，随即打开了话匣子：“哦，你也干过这个吗？”
“是啊，你师父还是我带出来的呢！”顺势男人把眼睛看向小白，小白的脸上此刻竟显出一副温柔的样子。
“那你就是传说当中的……祖师爷！”莉莉安眼睛里闪耀着一丝欢乐。
“哈哈哈，还能有这样的称呼吗？！”
“我师父的师父，不就是祖师爷。”
“随你怎么叫吧！”那男人温和的说。
莉莉安一下子就全懂了：这个男人跟小白肯定是有什么，不然他说话的时候，怎么透着一股淡淡的暧昧？而且，当他走过来跟小白说话的时候，师傅的眼睛里便充满了他，脸上尽是笑意，像是三魂勾去了七魄是的，这不科学。
想到这里，莉莉安不失尴尬地笑了笑，哎呀，准les遇上准gay了，真有意思。
不过，她还不能确定，万一要是她多想了呢？或许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她瞬间想了一个办法用来试探二人之间的关系。
“师父，你有女朋友吗？”她装出一副蠢萌的表情，自带天然呆属性。
“哦。”师父的目光随即迅速的落在了这个站在莉莉安旁边的男人身上，而后又重新回到莉莉安的身上去，“有啊，你师父魅力这么大，能没女朋友吗？！”
“等哪天带来看看！”
“好好干活儿吧！别瞎打听！”小白师父带着一种逗趣的、略显严肃的表情，那感觉矛盾极了，像是故意的在吊胃口。
“我可以走了吧？”莉莉安看向身边的男人，又看向小白，像是要征求他们的同意似的。
那男人抬手看了看手表，温和又内敛的说道：“可以了，别忘了打卡哦。”
莉莉安回敬一个礼貌的微笑，便走出了柜台。她突然感觉，跟这个男人交流的时候好像中间隔着一堵墙似的，虽然也是有说有笑，但不如跟师傅聊得那般轻松，这个男人的身上，更多的透出一种不苟言笑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当他注视着你的时候，就好像带有一种审视的感觉，那种压迫的感觉，使她喘不上气来。
莉莉安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走了回来，此刻她看到师父跟这个男人正在聊天。
“不好意思，刚才竟忘记问你叫什么了。”
“我姓王，叫我老王就行了。”
“知道啦，谢谢！”
她礼貌性的又看了一眼小白师父，重新说了句“拜拜”，便下了楼梯。
老王跟小白，这搭配，怪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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