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殇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下了床。
她很有眼力见，赶忙上前扶住了清殇，动作小心。
“你多大了？”清殇看着她的小身板，忍不住开口问道。
“回夫人的话，已经过了十五，等年初就十六了。”她的手很柔软，不像是平时做惯家务的人。
“你来季宅多久了？”清殇抿唇，又看了她一眼，心中不禁为她心疼了一把，想她十五的时候，也是像她一样，早早地出去工作了，最后终于在许老板那里争得了一席之地。
“回夫人的话，已经一个月了。”她低下头，神色有些落寞。
“你为什么来这里？”清殇点了点头，看着走廊尽头的亮光，明眸微眯。
“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母亲说家里的钱不够了，就把我卖了。”她似乎有些伤心，又似乎很开心。
“事情都过去了。”清殇闻言，摸了摸鼻子，拍了拍她的手。
“嗯。”这是她第一次没说回夫人的话，不知是伤透了心，还是怎么的。
“你在门口等我吧，我过会出来。”清殇看着她，语气温柔，明眸中闪过一丝善意。
“是。”她走上前，替清殇打开门，安静地垂手而立。
书房里，空气有些烦闷，清殇一进去，就感觉到了，她好想逃，但是他在里面。
季西晨听见声音，转过身看着她，掩去深眸中的疲惫，薄唇微扬，“醒了？”
“嗯。”清殇看着他，慢慢地挪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脚步却始终有些虚浮。
季西晨见状，连忙走上前，将她抱到沙发上，深眸中出现了一丝责怪，“伤还没好透，怎么能随便乱走？”
“我没随便，我来你这怎么能叫随便呢？”清殇看着他，唇瓣轻抿，眉梢微挑，笑意一下子溢出了明眸。
“我给你安排的人呢？她怎么不在？”季西晨抿着薄唇，看了看门口，冷声说道。
“我让她在外面候着。”清殇抿了抿唇瓣，“她以前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季西晨在她的身边坐下来，替她正了正衣服，薄唇轻抿。
“她刚刚让我赐名，我不知道取什么名字。”清殇闻言，沉默了半晌，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这个佣人怎么样？”季西晨抿着薄唇，骨节分明的手插在她的黑发中，神态温柔。
“怎么说呢，很小心翼翼，很乖。”清殇想着之前接触的那一会，诚恳地说道。
“那就叫小乖。”季西晨看着她，深眸中渐渐地浮现出温柔。
“不行不行，这个名字好像一条狗。”清殇闻言，立马摇了摇头，瞥了门口一眼，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道。
季西晨低笑了一声，看着坐在身边的她，心跳在不知不觉下开始加快。
清殇笑得开心，两只小手打在他的胸膛，“你快帮我取一个名字。”
季西晨看着她，神色呆愣，眼中没了其他的景物，只有她一个人。
“想什么呢？”清殇在他面前招了招手，明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没什么，你刚刚说什么？”季西晨回过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微微靠近她，深眸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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