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书卷味很浓，阳光也很好，也很安静。
季西晨抿着薄唇，看着手中的文件，正襟危坐，神色严肃。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安静。
季西晨看着那部正在震动的电话，眸光深沉。
“喂？”过了许久，他才拿起了电话，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些冰冷，就好像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引起他的注意一般。
“西晨。”电话那头默了一会，次奥出了声，声音中带着些许憔悴，看起来这些天他过得并不是很好。
“厉琛？”季西晨听着这道熟悉到陌生的声音，有些不敢确定，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厉琛便再也没和他联系。
“嗯。”没一会，厉琛有些低沉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季西晨低下头，缓缓地闭上眼睛，脸上略微透着些许疲惫。
厉琛也是很有默契地沉默了，没再说一句话。
“有事？”季西晨睁开眼睛，吐气均匀，声音低缓，没有任何波动。
“嗯，我想和你谈谈，谈谈过去和未来。”厉琛似乎笑了笑，心里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改变了原来的意思，将话说出了口。
“好，地点。”季西晨抿着薄唇，深眸微眯，思忖了一会，沉声说道。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还是这么的冷。”厉琛笑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怀念。
“嗯，地点。”季西晨低下头，深眸出现了一丝笑意，声音中却没有任何波动。
“今夜百歌门，我已经订好了包厢。”厉琛又是大笑了一声，沉声说道。
“好。”季西晨抿着薄唇，轻声应了一声，便将电话放下了。
书房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季西晨看着四周的书架，却没了处理文件的耐心，起身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此时，清殇正坐在沙发上，双腿放在桌子上，舒服地闭着眼睛。
“你倒是活得快乐。”季西晨慢慢地停下脚步，看着她，深眸沉沉，却也带着一抹笑意。
“是呀，快乐当然是自己给自己的。”清殇眯着眼睛，伸了伸懒腰，微微吐了一口气，整张小脸因为舒服而舒展开来。
季西晨闻言，低笑了一声，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话的。
他踱步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脸颊，“但是我的快乐只有你能给。”
“呃——不错不错。”清殇睁开明眸，瞥了他一眼，唇边带着一抹微笑，心里却乐开了花，“越来越会说话了。”
“我没开玩笑。”季西晨抿着薄唇，捏着她的下颚，盯着她的明眸，语气认真，不带一丝含糊。
清殇眨着明眸，看着他，轻声笑了笑，下意识地想要逃避，“你这就没什么意思了，说情话本来就只是开心开心的，还能当真了？”
“那你对我说的话，可还作数？”季西晨闻言，一股无力感从身体深处传来，但他硬是抬着手捏紧了她的下巴，等着她的答案。
“西晨，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对你撒谎的。”清殇看着他，明眸透着一些认真，心跳因为她说的话而猛烈地跳动着，她知道轻易许下诺言是不对的，但是她还是对他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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