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佳慧把文件从沈菲儿手中抽走，“那就要看法官相信谁，还有你花掉的钱，要一笔笔还上。”
法官相信谁，还要看谁找的律师厉害，看冯佳慧的架势，似乎胜券在握，有顾家当靠山，她哪里还有什么胜算。
“滚出去！”冯佳慧喝道。
沈菲儿双唇颤抖，忽然想到现在这栋房子是在她名下，该滚的人不是她，而是她，她冷冷一笑，双手环胸，“你是不是忘了，这栋房子你已经过户到我的名下，它现在是我的，该滚的人是你。”
冯佳慧才想起前两个月她的确把房子过户给沈菲儿，一想到这，她就来气。
当初她是怎么鬼迷心窍，才相信沈菲儿的鬼话。
“贱女人！”
她一生气想甩沈菲儿一巴掌，可沈菲儿早有警觉，抓住她的手，“别以为我会给你第二次机会，滚出我的房子，老女人。”
冯佳慧听到后面三个字，气急攻心，扯住沈菲儿的长发，“贱人，要不是，小小不会疏远我，你这心思歹毒的女人，你怎么不去死。”
两人又开始撕起来，冯佳慧专心攻击沈菲儿的脸。
这种女人也配当女明星，以为凭着一张脸就能跟小小竞争，她今天就要她好看。
两人互相拉扯住对方的头发，狠狠掐对方，拳打脚踢。
客厅顿时变得一片狼藉。
沈菲儿没想到冯佳慧今儿的手劲变得这么大，她感觉整层头皮都要被揪起来，生疼生疼的，她一用力，把冯佳慧推远。
冯佳慧重心不稳，后脑勺撞上案几的尖角上，瞬间冒血，她愣愣的看着沈菲儿，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摸出一手血。
沈菲儿也僵硬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冯佳慧手指着她，之后手臂慢慢垂下，眼睛闭上。
她……她不会是死了吧？
沈菲儿吓一跳，慢慢挪过去，把冯佳慧翻过来，她的后脑勺突然凹下去一大块，可以看见里面的血跟肉，触目惊心，献血流不止，有一地的血。
她不是有意的，她不是有意的，她真的不是有意的，沈菲儿嘴里一直喃喃着这句话，慌乱不已。
她杀人了。
不对，她是正当防卫，是冯佳慧出手在先。
她不想坐牢。
沈菲儿盯着冯佳慧越来越苍白的脸，连双唇都失去血色，她探了探冯佳慧的呼吸。
微弱的，还没死。
她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座机，心下犹豫，万一冯佳慧抢救不回来怎么办，她还是要背上刑责。
不如……
想法一旦产生，就犹如燎原之火，扑都扑不灭。
沈菲儿抽了十几张纸巾，半蹲摁住冯佳慧的口鼻。
原本冯佳慧胸膛微弱的起伏，过了几分钟后，彻底没了动静。
沈菲儿仿佛得到某种快感一样，看着冯佳慧，眼里一片平静，只是手指在颤抖。
她开始动起来，先是到厨房，拿上一次性手套带上去，连鞋子都套上塑料袋，把冯佳慧衣服脱下来，把她身上擦个干干净净，至少没她的痕迹。
她把沾血的文件一一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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