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小把景明珩胸前一大块衣服哭湿，他没有任何嫌弃，只是无声的安慰她，待她哭够了，他才开口：“小小，如果是你，你为了救他，导致成现在的结果，你们两的身份互换，你会不会后悔？”
“我……”她当然不后悔，沈小小抬眸征楞的看着景明珩，忽然明白他的话，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过不了心底的那一关。
景明珩松开她，把一碗温热的粥放在她手里，“先吃东西，身体是本钱，吃完后洗个澡你就可以去看他了。”
“我……吃不下……”
沈小小的确吃不下，她的嗓子感觉有一团火在烧，嗓音沙的厉害，鼻子又塞住，整个人没什么胃口。
“吃！我看着你吃！”景明珩难得硬下语气，眼神带有不容置疑。
沈小小突然有点怕这样子的景明珩，硬着头皮扒了几口，想说她吃饱了，可景明珩就这样冷冷的盯着她。
沈小小只好默默低头，喝了一整碗粥，但其实并没有尝出粥的味道。
她吃完后，景明珩又给她两颗润喉糖。
沈小小都吃了。
“衣服伯母拿过来了，你妈妈跟伯母在顾亦清那边，你先洗个澡，我再带你去顾亦清的病房，他现在转到普通病房。”
景明珩有条不紊道，交代完后，他便出了病房。
病房内有自带的浴室，沈小小瞟了一眼床头柜上叠好的衣服，起身拿了一套衣服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她低头看自己的身体，那里有祁墨留下来的痕迹，她搓了大概十分钟，把自己的手臂跟脖子处的皮肤搓出一大片红，她才停止自己的动作。
景明珩一直等在病房外面，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沈小小才从里面出来。
他什么都没有问，带着她下楼到顾亦清的病房。
白薇里跟沈母一见到沈小小，两人都走过来，“怎么不多睡一会？”
“我睡够了，表哥他怎么样了？”
“没事了，不用担心，估计待会就醒了。”白薇里握着她的手，轻声轻语。
沈小小嗯了一声，走到顾亦清的病床前，目光落在顾亦清缠着纱布的右眼上，心里一阵抽疼。
……
顾亦清是傍晚醒过来的，大家都在，连沈菲儿都在病房内。
他睫毛颤动几下，随后慢慢睁开眼睛，他感觉到什么不一样，意识在恢复。
病房内大概寂静了一分钟，睡了差不多两天一夜，顾亦清嗓音有些沙哑：“小小……”
“表哥，我在。”
沈小小握住顾亦清的手，强制忍住眼泪。
“没事就好。”这是顾亦清醒来的第二句话，沈小小只觉得她整颗心脏都被狠狠掐住，只剩下揪疼。
“我还想再睡一会，你们都出去吧，明珩一个人在就好。”
明显不想这么多人在场，顾亦清直接下了驱逐令，景明珩是最了解顾亦清的人，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在别人面前脆弱，“伯父伯母，沈姨，小小，你们都出去吧，我陪着他就好。”
一行人无奈，只好出去，沈小小每走一步就回一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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