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生放下筷子，静坐一会儿才对抬步上楼，薛洋和白坤城无声的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
陈如生拿起桌上的瓷杯，想了一下，还是换成了一次性的纸杯，倒了三杯白开水。
然后就闭上眼靠在沙发垫上，眉目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薛洋将一个文件袋放在茶几上，见陈如生久久不动才缓缓开口：“许栩被你送入C市第一精神病院后，的确杳无音讯，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些年完全查不到蛛丝马迹，前几天我用重金买通了当年的一位小护士。”
陈如生蓦然睁开眸子，“继续。”
薛洋继续说：“她说许栩住院的当日就被送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不过半个月后，她听见Dr.Wang和叫做程序的男医生的争执，说什么药量和后遗症的问题……期间还多次提到许栩和另一人的名字，不过那人不是霍靖枫！”
“还有这是凌威拿来的报告，你所给的两种药物是同一种药物，而开发这种药物的是Dr.Wang，程序以及洛青鸾！”
陈如生静坐良久，拿起资料认真的看了一遍，用打火机让它们化为灰烬。
淡淡道：“还有事吗？”
白坤城从裤兜里掏出被揉的皱皱巴巴的一张邀请函，嫌弃的扔到茶几上。
“大哥，这是秦蝶舞给我的，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陈如生无所谓的说：“去，因为我也去。”
白坤城乖巧的点点头，又将邀请函揉成一团塞到裤兜里，抬眼就看到薛洋欲言又止的样子。
打趣道：“二哥，难道你收到邀请函也要大哥拿主意吗？你怎么和我一样笨了？”
薛洋完全不理他，攥紧拳头，试探的劝道：“大哥，作为兄弟，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可是，你就非她不可吗？一年半以前，CHEN泄密的根本不是你的秘书，而是许栩对吗？她和……霍靖枫早就认识对吗？”
白坤城直接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你说什么胡话呢！那个秘书自己都承认了，许栩，虽然不是什么大好人，但怎么可能这么对大哥？”
看着两人疑问的目光。
陈如生缓缓闭上眼，默认了。
白坤城像是霜打的茄子，跌坐在沙发上，毫无生气。
薛洋握紧茶杯，再接再厉：“大哥，虽然那时候她有可能是神志不清，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以后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毕竟一年半以前CHEN差点撑不下去，而且她连忆明都不记……”
陈如生怒斥：“不要再说了！”
“你知道她是什么吗？她是我的命啊！CHEN在她面前算什么？！”
然后盯着在薛洋一字一句道：“我知道我希望我和秦蝶舞在一起，不过薛洋，选择我自己会做，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或者你把这些事告诉栩栩了，我们兄弟也只能做到这儿了！”
这还是老大第一次跟他说这么多话呢！
不过听着的确很不舒服。
薛洋把半凉的白开水一口饮尽，“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许栩就是我这辈子唯一大嫂！”
白坤城也起身，懵懵的跟在薛洋的身后。
许栩端着水果盘上楼，正遇到下楼的两人：“咦？你们这么快就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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