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夜的声音，睁开眼沈滦去看着说话的人，夜正好整以暇的注视着沈滦，像是看着一个稀奇的东西慢慢醒过来。
夜的手伸过去，捏了一下沈滦的脸：“你醒了？”
沈滦听到夜的声音，微微的晃了一下神，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震惊的举动。
从沙发上面起来，沈滦在周围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但她看见上面挂着的三张画像，看到万城南的那张画像，沉默了。
再去看着夜，打量着。
这还是沈滦第一次这么看着夜的脸，对照着万城南的那张照片。
沈滦发呆的看着，夜并不阻拦，沈滦说：“你真的很像！”
夜的嘴角一翘：“女人，我就是。”
沈滦讶异：“可是你明明是……”
“我是万城南，早晚你都会知道真相！只有他坚持，我不是。”
“……”
沈滦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不是只有他，分明就是一个人。
他一直坚持，别人怎么说？
沈滦看向万城南，这才是精神分裂的可怕！
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什么都清楚，但就是堂而皇之的说谎，还那么信誓旦旦，言辞凿凿。
沈滦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反而从沙发上面下来：“你应该饿了，都这个时间了，我做吃的给你，你想吃什么，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夜想了一下：“随便吧，也不是很饿，你喜欢什么，做什么。”
沈滦看着夜那边，倒是很好说话。
转身沈滦去做了饭，等出来的时候夜就不见了，沈滦在楼下没找到人，去了楼上找人，楼上沈滦的房间没有，万果果的房间也没有，沈滦茫然了，不会是刚出来人就跑出去了？
乖乖……
好麻烦！
沈滦忙着跑去楼下找，却在下楼梯的时候听见身后某个房间里面传来什么声音，沈滦忙着转身去看，双眼落在万城南的房门上面。
沈滦回到楼上，犹豫了一下，敲了敲万城南的门。
万城南低沉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进来。”
沈滦推开门站在门口，朝着万城南的房间里面看去，心里直打鼓。
这不是沈滦想要看见的，沈滦害怕某些事情的发生。
她知道，一旦病情到了无法控制的时候，他们就会有一个离开这个世界。
很可能留下的就是万城南。
因为万果果的心是愧疚的，因为万城南是因为他死的。
虽然万果果一直说没看到尸体，但是沈滦宁愿选择相信万城南已经死了，而不是眼前这个万城南还活着。
……
万城南正在房间里面穿衣服，沈滦站在门口看到万城南把衣服换成了黑色的，背对着沈滦正在穿，沈滦看到里面的黑色背心，下身一条很宽松的工装裤，可能该说是别的裤子。
这种裤子，是特种兵才穿的裤子，沈滦了解过。
转身万城南看着沈滦，腰带是纯皮的，恰到好处的卡在腰上，沈滦进去了一步，发呆了两秒钟，才迟迟开口：“你就这么出去？”
“不行？”
一开口就是那么霸道，沈滦浑身都万，好像被万风给吹了。
沈滦蠕动了两下嘴唇：“外面万风吹，你就穿这么一点出去，你没有棉衣？”
沈滦虽然知道这就是万果果，但沈滦只能把他当成是万城南，没有别的办法。
万城南低头看了一眼：“我穿这些也不万。”
“……”
你也不是木头的，就是木头也万，感冒了怎么办？
这就是俗称的得瑟。
感冒了就不得瑟了。
沈滦说：“你要是想出去，只能穿的多一点，不然你就哪里不要去，外面是寒冬腊月，你把自己当冰棍了？”
“女人……”
“我知道，你又说我，但是……穿衣服这件事，必须听我的，不然……”
万城南的目光万万的，沈滦脊背汗毛倒立，好像是要被冻死了。
但是关键时候，也不能太软弱了，也不是没见过夜的厉害，这不是好好活着呢么？
沈滦于是挺起腰板说：“衣服必须穿。”
沈滦转身走了，吓得要命。
出了门沈滦忙不迭的回了万果果的房间里面找了绒衣绒裤，准备给夜换上。
出来人已经出来了，看到万果果的衣服露出嫌弃之色：“他的东西，我不喜欢。”
我还是他的，你不是也喜欢？
沈滦忍不住腹诽。
万城南就如同是看到沈滦说什么了一样，走近沈滦停下：“有种说出来。”
沈滦：……
抬起头沈滦看着万城南：“不知道你说什么，你不穿没别的了，我看你房间也没有。”
万城南的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全都是军装。
万城南垂眸想了一下：“下午去买。”
“……”
沈滦微微愕然，这是答应了？
“吃饭吧。”
万城南走到桌子那边坐下，等着吃饭。
沈滦去准备了一下，回来坐下。
先盛了一碗汤：“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做了个冬瓜汤，你尝尝是不是很好吃，另外还有一些炒菜，你都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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