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勋大手握着枪筒，把儿对着他，“你试试。”
李牧当场就试了，虽然他打哪儿哪儿不准，可是能证明这东西真有杀伤力。
在陆子勋教他怎么上子弹的时候，李牧突然想起一件事，“这里不许私人带这个。”
陆子勋毫不在意说，“你就当是自己做的弹弓，带着防身。”
他没敢对李牧的枪法做指望，但距离远的瞄不准，近身的妖魔鬼怪总能打得到。
李牧，“……”谁家弹弓长这样……
好像有什么不对。
他后知后觉地带着惊诧望向陆子勋，“你自己做的？”
陆子勋低头看他，“平时揣好了，别让旁人看到。”
李牧张了张嘴，想问陆子勋为什么给他这个，但听见门口那边有人说话，他嗖地一下把东西揣兜里了。
他对陆子勋说了声谢谢。
很快，女助理拿着一摞冲洗好的照片进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一眼，对李牧说：“上次给xx杂志拍的硬照出来了，看看？”
自制“弹弓”放在兜里有点沉，李牧手背在身后腰杆挺直，人看起来坦然得风光霁月。
照片一张张翻开，这一组走的忧郁路线，照片上李牧的脸一如既往的俊美，但陆子勋看到其中一张，人突然有些发怔。
照片上是李牧脸部的大特写，神色只是淡淡的哀伤，但眼睛里蓄着将落未落的泪。
认真想来他还从未见过李牧哭，李牧发怒时会脸红，像昨天那样惊慌颓败也只是一个人呆愣愣地坐着闷声不语。
陆子勋突然有些呆不下去，照片还到李牧的手上，咬了咬牙，“我先上楼。”
他不知道他离开了，这只鹿会不会难受，会不会舍不得。
但他心里是真的难受难舍外加不放心。
陆子勋很快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说不出的寂寥，只差秋风底下飘过几片枯黄的落叶给他来个萧瑟的背景。
李牧突然感觉到什么，手端着照片，眼神一直停在空荡荡的门口。
女助理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李牧问：“他怎么了？”
女助理一愣，说：“他能怎么，你没看出来么，陆子勋哪能是个寻常保镖，就他那气场估计以前在军队也是个当头儿的，他挺有本事，在咱们这儿呆着也只是暂时，走人是早晚的事儿。”
李牧，“他能去哪儿？”
女助理，“……”这么认真？
于是她只能接着往下编，“他国际友人一个，身手好，语言方面更是最大的优势，比如某些国家那些大的军事顾问公司，就是专门跟政府军队合作的那种，对他这种人才可是求贤若渴。”
李牧，“……那多危险。”
女助理说：“心里格局大的人，跟你的想法不一样，还有人说当演员苦呢，你不也乐在其中？”
每一个靠谱的脑补帝都是半个真相帝。
女助理怕李牧再深问，扯个由头转身离开了。
李牧站在原地出了会儿神，有句话他没说，他觉得陆子勋真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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