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听此言，心中优然有些敬佩“皇帝身边，也有我们的人？”
“重查十年前的凤族之事，岂非比登天还难？哪有那么容易。”轩辕傲天微微一笑，轻轻摸了摸九歌的小脑门“自然要万事都准备好。”
“那，宫里的人是谁？是崇贵妃？？”
他淡然一笑，并不知可否，“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从前，他总是横冲直闯，或者隐忍不发的性子，忽然这样步步算计，隔岸观火，让九歌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此番，四皇子的动作确实不小，先是重伤了太子，而后他借着先前御赐的兵权，调拨府兵与禁军，将守卫皇城的兵将全部撤换了一遍，这样一来，太子与皇后再没有从前一般方便。
四皇子还借由皇后无德，命内廷司将皇后禁足中宫，而太子，则依旧遵照皇帝之前的旨意，禁足西宫。
一时间朝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六殿下。留步。”金莫儒终于还是在永和门外拦住了轩辕傲天的去路。
“金大人。”轩辕傲天入宫从来都是去掉面纱的，那张如今看着犹如骷髅般的脸着实令人心惊。
“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金莫儒，是三朝的老臣，从来不依附任何一个党派，行事端正，且位高权重，就是皇帝也少不得要对他格外的尊重些。
轩辕傲天只带着九歌，绕过回廊，在一个小小的华庭内落座。
金莫儒悄悄昵了一眼九歌，心中大约也有几分忌惮。
“大人有话只讲无妨。”轩辕傲天轻笑。
“既如此，老臣便直言了。”金莫儒手捻须髯“按照皇家法度，陛下不适，不能理朝也该是太子代行其事，可是今日，却是四殿下.........这不合规矩。”
“............”
“且四皇子生母才刚刚过世，其正妃又是百里王的小女，这四皇子之前于府邸也说过要清君侧..........殿下看，四殿下，如今的行事种种.........是不是有.......谋权篡位之嫌？？”金莫儒算是说话谨慎的。
“金大人这样以为吗？”轩辕傲天轻轻抿了一口茶。
“从前不敢这样以为，只是近日四殿下的举动，老臣实在是看不明白了。”金莫儒是首辅，辅佐朝政，避免犯上忤逆之事，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四哥..........”轩辕傲天细细想来，昔日里在朝中诸人的视线里，似乎从没有将这位胆弱不得宠的皇子放在眼中“那么，金大人以为未来的天下，是太子为君还是四哥为君更好？”
金莫儒不妨轩辕傲天会这么说。
“..........这。”
“大人稳坐天域多年，固步自封，岂止轩辕的土地之上，连年赋税高昂，百姓民不聊生，南境连年旱灾，百姓民不聊生，可是官府发下去一分赈灾银两没有？西楚，瘟疫不断，九皇子接手，便派了轩辕军围住瘟疫的村子，屠了整个村庄，无一人生还。北凉马匪洗劫百姓，轩辕的将士呢？与他们一起洗劫百姓。东夷.......从前鱼市互通，如今做了太子的封地，修建东海太子府，过半的东夷男子都被抢抓去开采矿石了。”轩辕傲天慷慨激愤的道“这样的大轩辕，就是金大人要一力辅佐的朝局？？？”
“六殿下，听你之言，是赞成四殿下。。。。”金莫儒又道。
“金大人，顽疾以深，你只想着去表又有何用？”轩辕傲天留下谜一样的微笑，轻轻道“金三小姐，尚且为天下苍生忧虑，大人您的心胸却不及令爱哪。”
与金大人说话，轩辕傲天从来都是留有余地的。
轩辕皇帝果然如轩辕傲天的吩咐，在第二日苏醒过来，沉睡了那么久，睁眼却见宫内宫外朝局大为不同。
“高显？？”轩辕风沙哑着嗓子，靠在床榻边“朕进来病重，一直都是老六与贵妃在伺候吗？”
“也还有静嫔娘娘。”高显假装回想什么“其实，先前四皇子也来服侍过，可是..........”
“哼！！！！不孝的东西。他服侍朕？只怕是盼着朕早日死绝了才顺他的心思。”轩辕风狠厉的说着。
“陛下，四皇子妃过世了，四殿下心中难免郁结，而且........皇贵妃娘娘着身边的人查询当年大殿下身边的那个婢女，她的家人已经找到，现下就在皇贵妃娘娘的鸳鸯馆之内。”高显压低了声音说着。
“什么？？？”轩辕风一时间头又疼了起来，他强揉着额头“难怪老四敢犯上.........”
“陛下息怒。”
“你去把老四给朕叫来。”轩辕风吩咐着“钱将军回来了吗？”
“已经回天域领命了。”
“叫他带八百亲军，今夜入宫，记着........必须秘密入宫。”轩辕风压低了声音。
天域皇城外的六殿下府邸，曹志秘密来报，段一展得了消息送进内廷，彼时轩辕傲天正在看着兵书，一旁的九歌正默写着天域的布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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