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两个人。
除了他以外，就只有蒂娜了。
伊利亚这家伙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尼古拉皱起眉头盯着眼前这个少年，心底暗自盘算该怎么办。
他眼底的杀意并没有逃过慕寒的双眼。
实际上，慕寒根本不知道尼古拉跟蒂娜之间有什么秘密。
只知道他们之间应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完全就是想诈一诈尼古拉。
没想到，效果这么明显。
尼古拉的反应太过异常。
就算他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眼神始终暴露太多东西。
慕寒不禁更加怀疑。
或许，这个秘密并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
尼古拉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当下立即收敛了几分。
“大少爷，只要你放了迦娜，我保证不会再发生像今晚这样的事。”
他还不确定，少年到底知道多少。
所以说出口的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但，这样就够了。
慕寒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只不过，她现在还不能放走迦娜。
沙发上的少年微微坐起了些，白皙修长的十指交叉在一起，那双湛蓝璀璨的眼眸里掠过一道薄光。
“迦娜在我那里很安全，等她想回来了，我自然会带她回来。”
如果说那个秘密是她的杀身之祸，那么迦娜就是她的一纸保命符。
在解决伊万母子之前，绝对不能让迦娜回来。
“你别太过分！”尼古拉咬牙狠狠瞪着慕寒，握着骷髅拐杖的手气得发抖！
他都已经做出了退让！
这小子还想怎么样？！
黑手党元老级别的人物，发起怒来确实摄人。
只是这种场面，慕寒早就司空见惯，懒懒抬眸瞥了尼古拉一眼，嗓音清淡得很：“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墙上挂钟的指针已经快要指向凌晨两点。
庄园内外的保镖开始换人值守。
尼古拉气得双目通红的盯了慕寒好一会儿，见他态度强硬得没有丝毫退让，最终也只能妥协。
等少年走后，他便立即吩咐自己的心腹手下去暗中调查迦娜的藏身之处。
弱点被人拿捏在手里的感觉令人非常不爽。
他不能总被人牵着鼻子走。
只要救出了迦娜，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伊利亚那个小贱种！
……
从尼古拉的住处离开以后，慕寒并没有直接回去。
而是趁保镖换班值守的时机，又来到了谢尔盖的住处。
有些事，今晚必须弄清楚。
谢尔盖像是早就知道慕寒会来，独自在客厅等候多时。
壁炉已经燃起了炭火，很是暖和。
茶几上的红茶还在冒着热气，芳香馥郁。
与往日不同，谢尔盖没有摆弄他那些所谓的艺术品。
而是靠在单人沙发上看书。
他穿着一件咖啡色的高领毛衣和米色长裤，戴着一副黑细框的眼镜，低头看得很认真。
慕寒从没看过这样的谢尔盖。
这是第一次。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如果不是见过谢尔盖解剖尸体时那种疯狂的眼神，她大概也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优雅绅士。
“伊利亚，你再不来我就要睡着了。”
谢尔盖转过头来，望着慕寒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和埋怨。
像是朋友之间那种很自然的开玩笑，却反而让慕寒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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