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彤找了借口溜回房间, 其实是想去趟超市。
张业忠现在身体不好，她得想办法帮帮他才是。
到了超市，余彤先把画放好, 然后给男人打电话。
“你那里有没有药品？治病的, 心脏病之类的, 多贵都行，注射的也可以, 不用非得口服。”
张业忠身体不好，这时候的药肯定不如2018年的药效果好，应该能帮上一点忙。当然，药不能乱吃，余彤得想办法要到张业忠的病例，给现代的医生看过, 才敢给张业忠拿药。
男人自豪道：“当然有了, 我这什么都有, 就算没有, 我也能帮你买到！”
“行，”余彤道，“我过两天给你张病例，你照着病例帮我开点药吧。”
“没问题！什么时候要告诉我一声就行。”大概是和余彤合作次数多了, 男人答应得越来越爽快，“对了, 店铺的事怎么样了？BOSS可又在催了。”
店铺……
余彤皱了皱眉, 问：“你那经不经营贷款业务啊？哦, 正常贷款，不是高/利贷啊。”
“……高/利贷犯法，我知道！”男人气哼哼的，“有啊，利息不高，和银行一样。不过你想贷款？你没什么能贷款的东西吧，也就一间超市，你这间超市可能贷不上30万，而且抵押超市买店铺……我们BOSS恐怕不会答应。”
“不是超市，我刚刚收了一幅画，应该值点儿钱，是张业忠的，你听说过吗？”
余彤本以为男人不会关注这种事，或者说男人生存的世界可能和她生存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刚想让他上网查查有没有这个人，就听男人惊呼道：“张业忠？！天，我们BOSS是他的忠实粉丝啊，你竟然能搞得到他的画？”
余彤有点惊喜。
真没想到，这个超市虽然算是个小系统，但世界观还是相通的，这样也好，办起事来就方便多了。
“恩，是那副《夜景》，你帮我问问你老板，我能不能拿这幅画贷点钱？我会尽量快点凑齐25万的。”
男人笑道：“你都有画了，还贷什么款啊，这幅画我都知道，能卖700万吧，有了700万，你能再收20间店铺！”
“不行的，”余彤认真道，“这幅画对我有特别的意义，我得留着，不能卖。如果不是没钱，我肯定也不能拿它去做抵押，”
男人迟疑片刻，道：“好吧，我替你去问问，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
“没关系，你能帮我这个忙，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挂了电话，余彤偷偷从超市里拿了些瓜子花生，他们男人吃饭，总是喜欢这些的。
这一顿饭张建军吃得格外畅快，他虽然是厂长，但一直坚持以身作则，平时都和其他工人一起吃大食堂。大食堂的饭根本不用多少油，厨师炒的也马马虎虎，别提多难吃了。
张建军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餐，虽然只是些蔬菜，但真吃起来，比肉还美味。
更何况还有余彤给他准备的“小菜”呢。
张建军只恨自己没带瓶酒过来。
临走前，张建军开玩笑道：“彤彤做的饭这么好吃，以后可要经常来蹭饭了。”
“当然可以，最好带着爷爷奶奶一起过来。”
张建军乐得点头，“那当然好了，得让他们尝尝你的手艺。对了，谢主任不一起走吗？”
谢文成虽然比张建军年轻，可却更能沉得住气，此刻他只是淡笑着听他们的对话，“我一会儿再走，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人的气质果真是天生的。
余彤感慨完，张建军也走了，走之前还没忘意味深长地看了谢文成一眼。没来余彤家前，他就听父母说起余彤和一个年轻小伙子一起去看他们的事，当时张建军还奇怪呢，也没听说余彤搞对象啊。
来了之后看到谢文成，他就明白了什么。
谢文成他了解，常听其他领导提起，余彤这运气是真不错，谢文成是个各方面都很棒的年轻人。听说当年有机会走更好的路，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跑到一个县城里当什么供销社主任。
张建军走了，林枫和谢文成却还没走。
余彤歪了歪头，好奇道：“你俩咋还不走？等着饭后甜点？我这可没有。”
“你这孩子说啥呢，”林香莲笑道，“你们俩快进屋坐，别听她乱说话，我给你们洗水果吃。彤彤今天早上去买的，可新鲜了。”
当然，是去黑市买的。
谢文成听后瞥了余彤一眼，笑盈盈的。
余彤不自在地躲开，一步三跳地跑进了屋。
谢文成和林枫又留下说了会话，约莫也就半个小时的功夫，谢文成提出离开。倒不是他急着回家，他是怕自己再多待，又会有闲话流出来。他受得起，余彤可受不起。
他不想再让余彤经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了。
回去的路上，林枫犹豫半晌，还是问道：“文成，你和苏小雅到底能不能成？”
“问这个干什么？”谢文成推着车往前走，“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你又不是不知道。管她是苏小雅还是赵小雅，在我这都没分别。”顿顿，又道，“今天晚上我就不去你那了，好几天没回家，得去看看奶奶。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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