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打硬仗
“电话给我。”徐澜牙邦咬得咯咯直响，强忍着怒气说道。
小张战战兢兢把电话递过去，好像做错事的是自己一般。
“喂。白兀，我是徐澜。”
“爸爸，爸爸，真的是你吗？呜呜……爸爸，你去哪了。我好害怕，爸爸你在哪？嗝……”
白兀哭泣的时候总是会被噎到，总是打嗝。
“我现在在警察局接你的电话。”徐澜怒气没有因为白兀奶声奶气的哭泣有一丝缓解，反而更加不悦。
白兀能打电话到这里，至少证明他此刻条理清晰，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无助。
“……爸爸，我好害怕，你什么时候回来？”白兀隐约听出徐澜不对劲，抽噎着问道。
“你先睡，忙完我就会回来。”徐澜沉声道。
“不，爸爸。我怕，我要和爸爸在一起，我怕一睡着就再也见不到爸爸了。”白兀游走于各个空间的能力不是他主观意识能左右的。
“白兀，你现在几岁？房间里面有电话？你为什么不打我手机？你现在又在哪里？现在我很忙，我想让你回去睡觉！”
徐澜左手捻着裤兜，抛出的问题却让白兀无法回答。
“爸爸……”白兀声音打颤的见到。
“现在，回去睡觉，或者看电视。”徐澜毫无波澜的说道。
“嘟嘟嘟——”
白兀的眼泪已经掉在眼眶边，马上就要掉下来，却倔强的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怎么了孩子，小徐怎么说？”
白发苍苍的房东爷爷看到木愣在原地的白兀，摸着他的头发忍不住问到。这孩子跟自己孙子一边大，还特别懂礼貌。
“爸爸，他……”一提到徐澜，白兀的眼泪便触不及防的掉下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好像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孩子，又回到了遇到徐澜之前的时光一样。
明明是和爸爸一起洗澡，等睁开眼睛爸爸就不见了，而且天还黑了！
爸爸是不是嫌弃他麻烦，不愿意见他……
“诶，别哭，别哭。小徐不能回来，就你一个人？”
房东爷爷拄着拐杖揩掉白兀的眼泪，孩子不仅和所以一边大，还和孙子一样黏人爱哭。可惜孙子为了上学方便跟他爸一起住，不能经常见着。
“孩子，你害怕的话就去爷爷那屋去睡。”房东慈爱的说道。
“……”
“别怕，爷爷不是坏人。你们不是还住着我的屋子不是吗？我是怕你一个人睡不着，而且你太小了，也不安全。”房东爷爷见白兀迟迟不肯做声，笑着解释道。
“……谢谢爷爷，不过我不睡觉。”白兀抬起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勉强扯出微笑说道。
他怕自己一睡着，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徐澜了。
“行，不睡觉我们就看电视。”房东爷爷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牵着白兀走进屋子。
警察局里，徐澜率先挂断电话朝着胡成走过去。
“怎么了？小家伙惹你生气了？”上午还宝贝得跟金疙瘩似的，怎么晚上这么一种情况。
“没，大家都着手自己的事吧。我和小李先过去了。”
徐澜低着头，看不清脸。说话的情绪有些低落，也有些懊恼。
“行，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胡成拍拍徐澜的肩膀算是安慰，然后说道。
“诶诶，你说徐队这是怎么了？”小李用肩膀碰了碰一旁的朱静，问道。
“我怎么知道，八成小家伙惹徐队生气了，又不能拿他怎么着，才这样晾着他。”
朱静耸耸肩，表示不清楚。
“万一小家伙深更半夜的要过来，路上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小李担心的问道，脑海中已经想象出那种场景，浑身打了个机灵。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快点干活！”徐澜不怒自威，说话带着一股戾气。
“……”小李和朱静两人缩了缩脖子跟在徐澜后面走进监控室，吴文荻也跟在后面。
徐澜会这么狠心一方面是白兀谎称报案来找他，让整个警局的人跟着提心吊胆。
另一方面是他相信能此时的白兀像他表现出来那么纯良。他随时都有可能转变形态，三岁、十二岁、十八岁，这些都不是问题。
他能找人打电话，能把电话打来警局，那么他就能照顾好自己。
徐澜坚定的想到，摇摇头将小李的话甩出脑海。
毕竟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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